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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表现得自然又无意，仿佛只是恰好找到一个空位。
若是从前，大家不会多想。
但经过昨晚，见识过苏槿的纯粹与窘迫，再对比秦瑶此刻的光鲜亮丽，
几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讥笑，都清楚了她这“蹭课”行为下的真实意图。
霍安抬眼看了看她，想到或许能从她这里了解到更多关于苏槿的事情，便点了点头，难得地同意了：“坐吧。”
这破天荒的举动让周围悄悄关注的人都吃了一惊。
一向对女生不假辞色、甚至堪称厌女的霍二少，竟然允许秦瑶坐在身边？
这无疑在旁人眼中释放了一个信号——霍安对秦瑶，似乎有那么点意思。
秦瑶心中微喜，姿态优雅地落座。
秦瑶优雅落座后，轻声搭话：“没想到你对金融课这么认真呢。”
霍安漫不经心地把玩着笔：“闲着也是闲着。倒是你，一个美术生，怎么想来听金融课？”
秦瑶掩唇轻笑：“艺术也需要商业思维呀。比如说，如何评估一幅画作的商业价值，如何运作画廊，这些都是需要金融知识的。”
她顿了顿，恰到好处地补充：“而且，多学点东西总没坏处，你说是不是？”
霍安挑眉，顺势问道：“学美术开销不小吧？听说颜料、画具都不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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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瑶从容应答：“确实需要一些投入。不过好在家里还算支持，而且我自己也会接一些商业插画的案子，所以基本上能够自给自足。”
她语气轻松，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骄傲。
“哦？”霍安似笑非笑，“看来你条件不错。”
秦瑶微微颔首：“其实我对金钱看得很淡，够用就好。艺术追求的是更高层次的精神满足。”
她自然地转换话题：“说到这个，下个月巴黎有个莫奈特展，我打算去看看。如果你对艺术感兴趣的话……”
她侃侃而谈，言语得体，姿态优雅，却从头到尾，没有半个字提及那个为她支付了所有费用、甚至因此陷入困境的朋友苏槿。
霍安脸上的漫不经心逐渐褪去，眼眸一点点冷了下来。
旁边的张潇几人自然也听到了这番对话，互相递着眼色，脸上的玩味和嘲讽之意更浓。
果然，和他们猜的差不多。
霍安突然失去了所有耐心，猛地站起身，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他看也没看秦瑶一眼，直接对张潇他们道：“走了，没劲。”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教室。
张潇几人嗤笑一声，也纷纷跟上，留下秦瑶一个人僵在原地。
秦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措手不及，心底一惊，迅速回想自己刚才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却怎么也想不出哪里出了错。
她只能勉强安慰自己，霍安脾气古怪是出了名的，至少他刚才允许自己坐下了，还主动和自己说话了，这已经说明他对自己是与众不同的了。
她原本也只是想试一试，毕竟霍安对女人不感兴趣是众所周知的。
她暗自思忖，或许顾长荣也不错，虽然顾家比起霍家差了一截，但也是名副其实的世家豪门，配她足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