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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无尘一怔。
“你认识他？”
苏九渺眼神复杂，轻声道：
“他……曾是我魂序第一位共笔者，也是……魂书第十页，我曾设为他的主章。”
“我给过他魂笔第二式的雏形。”
“他……是被我半推上了毁神之路。”
……
祁夜缓步走来，气势如天神再生，声音沙哑却极具威势：
“张无尘，是你写出了第二笔‘燃名’？”
张无尘点头。
祁夜微笑：
“很好。”
“我万年前也试过，失败了。”
“但你成功了，说明你，是我等待的‘笔后’。”
张无尘皱眉：“你……是敌是友？”
祁夜盯着他许久，忽然缓缓开口：
＞ “我不是敌，也非友。”
＞ “我是，你的试笔石。”
轰！！！
祁夜抬手，一指点出，神魂凝墨，一道金黑魂刃划破长空！
张无尘急退，苏九渺怒喝：“住手！他是你唯一的继笔者！”
祁夜却冷冷道：
“若这笔连我都斩不动，你如何诛神？”
张无尘明白了。
这不是敌意，而是——最残酷的试笔！
于是，他也提笔，一笔挥出！
＞ 【诛神之笔·魂震天心！】
双方之笔在空中交锋，魂火如龙，裁链翻卷！
雷幽璃远观低语：
“这是……魂序两代主神的交锋。”
……
大战持续三百息。
最终，张无尘神魂震颤，吐血倒飞，苏九渺急忙接住。
祁夜也后退三步，淡然点头：
“可以了。”
“你，还不是神。”
“但，你有资格诛神。”
他望着苏九渺，语气忽然柔和下来：
“我还你那一笔债。”
“这魂序……还真得靠你选中的人继续了。”
说罢，他转身，望向神权域方向，冷冷一笑：
＞ “主神啊主神……你怕的，不是我。”
＞ “是他。”
＞ “我便看着，他这一笔，能不能真正写满——‘诛神’二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