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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前不是没有想过要治好李阿棠，可这超出了她的专业领域，她也只能有心无力。这下听言一如是说，庄安晴忙追问道：“敢问老先生要如何才能确定阿棠姑娘这嗓子有没有坏死？”
“这倒是不难，老朽略一诊断便知。”
庄安晴满心激动，“不知老先生何时方便，可否请您为阿棠姑娘一看？”
“老朽元宵节前都会留在秋池这里，这几日都是方便的。”
秋池是孙平渊的字，这个庄安晴之前便知道了。
秉着择日不如撞日的原则，庄安晴火速将李阿棠给薅了过来。
李阿棠被糊里糊涂地带到了堂屋，落座时还一头雾水。
庄安晴简单给她解释了下，李阿棠马上明白了庄安晴的良苦用心，虽然心里不抱多大希望，但也还是乖乖坐着配合检查。
言一先给李阿棠把了脉，又让李阿棠张嘴往里瞧了瞧。
认真检查一番，言一朝李阿棠慈祥一笑，“阿棠姑娘可以试着喊一下吗？”
李阿棠之前在锦花山住的时候是出过声的，但因为声音很不好听，之后她便一直羞于开口。
之前两小只听闻要给阿棠姐姐治嗓子，当即丢下手里的活儿跟着跑了过来，此时所有人聚在堂屋，全都一脸紧张地望向李阿棠。
为了治病，李阿棠当着众人倒是没有半点儿忸怩，乖乖照着老先生的吩咐喊了一声。
听着沙哑刺耳的声音，几人脸上并没有半点儿异样神色。
李阿棠见着大家反应，心里瞬间就变得暖融融的。
庄安晴眸中透出欢喜，小心问道：“老先生，您看阿棠姑娘还能发声，这嗓子是不是还能治？”
言一没有马上回答，他又给李阿棠继续检查了一会儿，之后才重新落座道：“能治，就是恐怕要费上不少时日。”
两小只听见能治，当即兴奋起来，解云月更是忍不住地欢呼，“太好了太好了，阿棠姐姐以后能说话了！”
听着小姑娘这么一喊，李阿棠才从方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一脸不可置信地朝言一打了几个手势。
庄安晴竟然又看懂了这几下的意思，但这次她并没有急着给言一翻译，而是转过去先和站在一旁的解云湛低语了几句。
解云湛认真听着，微笑点了下头。
之后，庄安晴转过来朝李阿棠温声道：“阿棠姑娘安心治病即可，诊金的事情你不用操心。”
李阿棠听出了庄安晴的意思，忙一个劲又是打手势又是摇头。
庄安晴看懂了她的意思，莞尔一笑道：“就当是我先借给你吧，等你以后做工挣了银子再慢慢还我便好。”
这回答终于让李阿棠心下稍安，笑着朝庄安晴比划了一下。
庄安晴点头，笑道：“好，一言为定。”
两人谈妥，庄安晴想起言一方才所说的话，忙又问道：“老先生方才说这治疗要费些时日，不知具体要多长时间？”
“这个因人而异，每人治疗效果不同时长也不同。以阿棠姑娘的情况来看，一般来说需要一年左右，但如果治疗效果良好，最快半年也可见效，反之慢者则两三年不定。”
庄安晴听了，眉眼当即爬上忧色，“照老先生所说，这个最少都要治疗半年。可您元宵节便要动身返回川州，如此一来，阿棠姑娘日后又要如何继续治疗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