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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正经事？比喝酒和跳楼还正经吗？”
司机师傅哈哈地笑着，语气鄙夷神情不屑。
桑的脸一下子僵住了，笑容冻在脸上。强忍着说：
“说笑了，就是有正经事，回见。”
说罢转身招手下一辆出租车。
“你听听，酒鬼桑都有正经事了，哈哈哈，在世界变化快，哈哈哈……”
司机师傅打着哈哈发动了车子。
艾伦努力地转过头，透过车窗，看见桑上了一辆车。
桑站过的地方空了下来，他却好像看见桑依然站在那里，斯文地招手。一辆辆车在他的面前掀起烟尘，他依然故我，从容淡定。
“这个桑，竟然还有正经事了，哈哈哈……”
司机师傅顾自笑着，仿佛多么可笑。
“你说他跳楼？”艾伦随口问道。
“是啊，你不会不知道吧？”
司机师傅回头瞥了他一眼，眼神里有得意和狡黠，又有点鄙夷。
“嗯，呵呵……”
艾伦不再说话，他知道这种人每天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为生存挣扎是多么孤独和无助，他又是多么渴望有人交流和认可。这就是一个贩卖和流通各类小道消息和八卦的职业，甚至可以说是他们的职业福利。
“话说当年的事，我是亲眼所见啊。这个桑躺在路边，下半身都是血。要说我三姨姥爷是见过世面的人，告诉我直接拉火葬场。万万没想到啊，酒鬼的命大，没死透，让你们哭丧的那个夏木给救过来了。”
司机师傅有点得意又有些兴奋，不时地回头看他。
“你认识我？”艾伦面无表情，内心无比震惊。
“谁不认识你呀？干我们这行别的不敢说，话说认个人儿，那是一认一个准儿啊。”
这会儿他认真地转头，认真地蔑视了他一眼。
“当年我三舅姥爷死，还是你和夏木给哭的丧，话说你们也是真黑，那么几声就上千。”
艾伦第一次从陌生人嘴里听说夏木的爱情故事，有种五味杂陈的感觉。
“你怎么知道桑是跳楼的呢？”
“话说我三姨姥爷你知道是谁吗？说出来你都得肝儿颤，那是浮生若梦的老管家，在老宅子可是守了大半辈子的人。那在旧社会，就是老爷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
司机师傅说到这的时候得意地晃起脑袋。
“而且，这事就出在老宅子。”
他认真地回转头，压低了声音：
“酒鬼桑是从姓孔位的女人屋子里跳的楼，呵呵呵呵。”
他干笑了几声，留下意味深长的余光一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