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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媚娘和段无敌的座位挨得似乎确实有些近。
但方均还是不敢相信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于是说道：
“应该……不至于吧？他们二人以前的交集多吗？”
郑晨瑾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没有什么‘不至于’的。虽然他俩以前的交集不多，但黎媚娘是‘绮惑灵体’，可不是什么贞洁烈女。而且……我早先听说，她与龙天涯有一腿。现在看来多半是真的。”
方均闻言，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了第一次在春狱禁地遭遇黎媚娘、姬无双、龙天涯、慕修等人的那个洞穴之中。
当时，黎媚娘对姬无双表达过由爱生恨的话语，龙天涯的一番言语中确实有些醋意。
想到这里，方均说道：
“好吧，就算黎媚娘与龙天涯有一腿，那也应该是在他们齐名的时候，现在估计没了。而且，黎媚娘勾搭上段无敌……这也有点……有点……”
郑晨瑾轻轻叹了口气，说道：
“方师叔，主要是因为她勾搭你不成，只好寻找下一个目标。而且，她这种行为，正如勾搭你一样，更多的是为了冰魄谷的未来考虑。”
方均闻言，说道：
“她……她至于吗？”
郑晨瑾笑了笑，说道：
“从我们的角度看问题，她的确不至于。但从她的角度看问题，得出的结论就又不同了。还是那句话，冰魄谷的形势太糟糕，百年后多半只剩下黎媚娘一人苦苦支撑。
“黎媚娘担心到时候独立无援，当然最担心的，还是冰魄谷在她手上断了传承。若冰魄谷在她手上断了传承，那可是比让她死更难受的事。”
方均还是不大相信，说道：
“这……郑师侄，你这是建立在百年间冰魄谷没有新晋元婴修士的基础之上的。可如果有呢？说不定冰魄谷会有天才弟子横空出世，突破瓶颈成为元婴修士，那冰魄谷的形势不就大不一样吗？”
郑晨瑾轻轻摇了摇头，说道：
“问题是，没有‘如果’。或者说，冰魄谷未来百年间，只怕很难出现一名元婴修士。我有一次跟副宗主讨论过这个问题。他都不看好冰魄谷的未来。
“如今黎媚娘的所作所为，从侧面印证了副宗主的正确。冰魄谷这些年人才凋零，资源也逐渐匮乏，想要培养出一名元婴修士，实在是难上加难。”
方均还是有些不甘心，说道：
“我听说李芝琪道友正在闭关冲击元婴期，说不定这次成了呢？她跟黎媚娘一样，都是冰灵根，是冰魄谷李谷主和甄副谷主的理想继承人。”
郑晨瑾微微叹了口气，说道：
“不是我嫉妒，而是……只怕李道友希望渺茫。进阶元婴修士不是那么简单的，有的人哪怕看上去天赋异禀，也可能从一开始就根本无缘。
“这是当年李秋长师叔对我说过的话。我那时不以为然，现如今年岁越来越大，渐渐深以为然。修炼一途，不是光靠努力和天赋就能保证什么的。”
方均闻言，沉默下来，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自己刚回神剑宗的那天，许宗主在剑殿说的那番话：
“方师弟、俞师弟、陆师弟，你们三人这些年相继突破瓶颈，成为元婴修士，着实让我们几个老家伙放心不少。我真怕我们神剑宗像沧浪派那样面临元婴修士凋零的局面。”
当时他还只能流于表面，如今结合郑晨瑾所说的话，能深刻体会到许宗主的担忧之情。
许宗主虽然不担心在自己手上断了传承，但担心在纪连城、万玉梅手上断了传承。
纪连城、万玉梅两人都七八百岁，距离元婴初期修士的平均寿元不过一百多年。
如果不是方均、俞不凡和陆德然三人相继进阶元婴期，神剑宗最年轻的元婴修士也就剩下一百多年的寿元，情况并不比现在的冰魄谷强多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