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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上是年轻许多的张建国和李娟，笑容灿烂，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
与眼前景象对比，格外令人唏嘘。
“原来如此......”
几分钟后，林骁收回手，睁开眼，眼神复杂地看向白枫。
“我大概明白小猫为什么纠结了。”
“说。”
白枫瞄了一眼林骁，言简意赅。
“李娟的生命力确实快要耗尽了，油尽灯枯，这是自然规律。
小猫如果用自己的异能，配合着7阶转移生命力的能力，确实能强行把她从死亡线上拉回来，甚至暂时清除一些脑部病变，让她恢复部分清醒。”
林骁顿了顿，推了下因为微微低头而滑下鼻梁的眼镜，语气变得有些微妙。
“但问题是，李娟灵魂深处因为老伴突然离世（即使她意识不清）而产生的巨大悲伤，以及阿尔茨海默症造成的意识‘空白’，恰好形成了一个奇特的‘屏障’，让她没有完全被那种混乱的恐惧能量侵蚀。”
林骁指了指李娟：
“她现在就像一个...嗯，底部即将漏穿的水桶，但因为里面装的水（悲伤）和桶本身的特殊形状（空白），意外地挡住了一些想往里钻的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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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猫如果现在把她‘修好’（治愈），等于把水桶补好、清空，确实能让她暂时活过来，但也可能同时打破了那个脆弱的屏障，让她变得和其他人一样，更容易被那种混乱能量攻击和利用。”
林骁学着晓尧无奈的样子摊了摊手：
“救她，可能反而会害了她，甚至让她成为新的‘情绪发射塔’。
不救，看着她自然死亡，似乎又是尊重生命规律......
但这其中又牵扯到她丈夫的横死可能与她有关联（作为情绪锚点）。
怪不得小猫会犹豫，这题对那个善良又死心眼的小家伙来说，确实有点超纲了。”
白枫沉默地听着，目光再次落到那张合影上。
他明白了秦子轩的挣扎：源自本能的善良让秦子轩不想放弃眼前这条岌岌可危的生命，但对生命规律的尊重、对未知风险的警惕，以及可能产生的连锁后果，都让他难以抉择。
“能追踪到那丝混乱能量的具体来源吗？通过她这个‘接收端’？”
白枫更关心如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我试试。”
林骁再次凝神，指尖银光大盛，这一次，银光如同细微的触须，极其小心地探入那缭绕的混乱能量丝线中，逆向追溯。
“嗯......很模糊...方向是...城东？能量特征...更加破碎了...像是在...多个源头之间跳跃？不对...是同一个源头，但状态极不稳定，像是在...痛苦地挣扎？分裂？”
他猛地睁开眼睛，看向白枫，眸中闪过一丝明悟：
“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不是有意识的精准攻击，更像是一个...或者一群‘失控’的能量源，在无差别地、痛苦地哀嚎和散发混乱波动！
医院这种负面情绪浓烈的地方，就像放大器，而李娟这种拥有极端情绪状态又意识薄弱的个体，则容易成为显眼的‘接收点’！”
他的语气顿时就兴奋了起来，像个想要讨要大人夸夸的小孩一样对着白枫疯狂摇着尾巴。
“我们需要找到那个‘失控源’！它很可能就是被污染或控制的梦魇个体！找到它，不仅能解决这些案件，说不定还能找到帮梦魇一族脱困的线索！”
白枫直接当做没看见这家伙的动作，摸了摸下巴思索道：
“那就先定位那个源头的大致区域，李娟这里暂时维持原状，保持监视。
我们需要更多信息，等胡九回来，或者找到更确切的证据后再决定如何行动。”
他不会替秦子轩做决定，但会为他扫清障碍，提供最优解。
“没问题！给我点时间！”
林骁也不管白枫对自己的态度不冷不淡，搓了搓小手跃跃欲试。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