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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受伤的刘师傅痛苦地呻吟着,沈若兰不断安慰着他,同时用手帕轻轻擦拭他额头上的雨水和汗水。
“谢谢你们啊。”陪同在后座照顾刘师傅的一位中年工人说道:“要不是你们,刘师傅这伤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
明朗专注地看着前方路况,问道:“老师傅怎么称呼?在玻璃器皿厂做什么工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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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张建国,是厂里吹制车间的副主任。刘师傅是我们车间的老技术员,一辈子都在跟玻璃打交道,手艺那是没得说。可是……”张建国叹了口气:“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厂子都要没了。”
陈满仓转过头来问:“厂里情况真的这么糟糕吗?怎么突然就要破产了?”
“唉,早就不行了。”张建国摇摇头:“厂里负担太重,光退休职工就几百人,每年医药费报销都压得喘不过气。设备还是七八十年代的老机器,能耗高,效率低,生产出来的产品卖不出去。仓库里堆满了滞销的玻璃杯、花瓶,都是老样式,现在市场上谁还要啊?”
沈若兰关切地问:“那厂里有没有想过转型?开发新产品?”
“想啊,怎么没想!”张建国无奈地说:“三年前就提出要引进国外的生产线,生产高档玻璃工艺品。可是申请资金需要层层审批,等批文下来,市场机会早就错过了。民营企业反应快,一下子就把市场占领了。我们这种老国企,机制不活,负担又重,怎么跟人家竞争?”
明朗默默地听着,心中感慨万千。
“厂里现在有多少职工?”明朗问道。
“在岗的还有一千多人,加上离退休的,两百多人。”张建国说:“听说破产后,只有少数年轻人能拿到一点补偿金,像刘师傅这样还有几年就退休的老工人,都不知道以后怎么办。医保社保要是断了,那可真是要命啊。”
刘师傅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微弱地呻吟着:“厂子不能倒啊……我干了三十多年……说没就没了……”
沈若兰安慰道:“老师傅,您先别想这些,身体要紧。”
终于到了市中心医院,明朗和陈满仓帮忙把刘师傅送进急诊室。
经诊断,刘师傅左臂骨折,并有轻微脑震荡,需要立即住院治疗。
办理住院手续时,医院要求先交5000元押金。
张建国面露难色,凑遍全身也只有几百元。
明朗毫不犹豫地拿出信用卡:“我先垫上,救人要紧。”
张建国激动地握住明朗的手:“这怎么好意思……厂里现在这种情况,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您……”
明朗摆摆手:“先不说这些,把老师傅照顾好最重要。”
安顿好刘师傅后,明朗三人准备离开。
临走前,明朗递给张建国一张名片:“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找我。厂里的事情,或许我能提供一些建议。”
回程的路上,雨渐渐小了,但车内的气氛依然凝重。
陈满仓首先打破了沉默:“这些老国企的问题真是积重难返啊,明明是国家的重要资产,怎么就成了负担呢?”
沈若兰轻声说:“那么多工人一下子失去工作,以后怎么办啊?刚才在医院,我看到好几个下岗职工来看病,都说医保断了,不敢住院,只能开点药回家忍着。”
明朗凝视着前方的道路,缓缓说道:“国企改革是必由之路,问题不在于要不要改,而在于怎么改,像江州棉纺厂那样一破了之,简单粗暴,留下大量社会问题;但也有些企业通过渐进式改革,实现了软着陆。”
“小明有什么想法?”陈满仓问道。
明朗沉吟片刻:“玻璃器皿厂的核心问题是人员负担重、设备落后、产品缺乏竞争力。但如果能够引进战略投资者,进行股份制改造;淘汰落后产能,保留有竞争力的部分;开发新产品,开拓新市场;同时妥善安置职工,不是简单地把他们推向社会,或许还有重生可能。”
沈若兰若有所思地说:“但是这样做需要大量资金和精力,谁愿意接手这个烂摊子呢?”
明朗微微一笑:“或许有人愿意尝试。毕竟,这个厂有着几十年的技术积累和老工艺人的宝贵经验,这些都是无形资产啊。”
雨已经停了,天边出现了一道淡淡的彩虹。
明朗希望,这道彩虹也能出现在江州玻璃器皿厂的上空,给那些无助的工人们带来一线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