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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萧景逸已经换了身深蓝色工装，跟着维修队走向地下二层——他的工牌是半小时前在便利店买的，胸牌绳还带着塑料味。
服务器机房的冷气开得很足，萧景逸的后颈起了层鸡皮疙瘩。
他避开监控探头，熟练地撬开服务器柜——这是拍黑客题材电影时跟技术顾问学的，当时他还笑说“这种技能一辈子用不上”。
金属外壳打开的瞬间，幽蓝的冷光映在他脸上，他快速插入随身携带的U盘，屏幕上跳出“终幕计划”的文件夹。
“第二阶段：通过AI深度学习替代真实艺人……”萧景逸的瞳孔骤然收缩，滚动鼠标的手指在发抖。
文件里的照片刺得他眼睛生疼——云熙颜在《心动法则》里笑的样子，他在柏林电影节领奖的镜头，还有无数他从未公开过的私人画面，都被标上“可替代素材”的标签。
与此同时，顶楼的云熙颜正站在落地窗前。
城市的灯火像撒了把碎钻，却照不亮她眼底的暗。
唐婉突然低呼：“颜颜，看这个！”笔记本屏幕上是张泛黄的照片，张雷举着证物袋站在密室里，照片上两个穿背带裤的小男孩，其中一个的眉心有颗小痣——和萧景逸左眉骨下方的痣位置分毫不差。
“双生体07号与08号。”唐婉念出照片背面的字，声音发颤，“景逸……他可能不是唯一的。”
云熙颜的手机在这时震动，是萧景逸发来的视频。
画面里，“终幕计划”的文档被打开，最后一行字刺目：“当镜像不再需要本体，便是终结之时。”
“他们要取代我们。”复制体突然开口，她的脸又闪过一阵电子噪点，“我看过你们的采访，你们说‘真实比完美更重要’……所以他们怕了。”
云熙颜转身抱住她，复制体的身体比常人凉，却在她怀里微微发烫。
“你也是真实的。”她轻声说，“至少你会害怕，会笑，会担心我。”
凌晨三点十七分，云熙颜站在虚境文化的顶楼，对着手机镜头按下发送键。
她的头发有些乱，眼尾还留着火场的薄灰，却笑得比任何红毯上的妆都灿烂：“我，云熙颜，今天要告诉所有人——我们不是他们的演员，我们要做自己的导演。以后的路，我会以最真实的样子走下去。”
这条微博发出的瞬间，服务器差点瘫痪。
陆小棠的“云萧CP超话”五分钟内涨了十万粉，“真实才是顶流”冲上热搜第一。
云熙颜看着评论区铺天盖地的“我们信你”，转头看向萧景逸——他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西装领口的X形胸针在晨光里泛着冷光。
“颜颜。”他的声音有些哑，把手机递给她看，“刚收到的。”
屏幕上只有一行字：“你真的以为，你是主动选择的吗？”
云熙颜的手指悬在回拨键上，抬头时正撞进萧景逸的眼睛。
他的瞳孔里映着她的影子，像团烧得正旺的火。
“打。”她说，“我倒要听听，是谁在幕后导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