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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
或许他还能有一线生机。
“……”
而这个时候，芈安扭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寸头男。
他刚刚在寸头男的心头···
竟然感受到了恐惧？
随后，芈安就注意到了寸头男看向周辉的眼神。
这一刻，芈安悟了。
以往的时候，芈安都是通过了解受害人的过往，从而制定恐惧内容。
芈安制造了恐惧。
但贴切的说法是芈安重现了恐惧。
而现在寸头男的反应则是给了芈安全新的思路。
恐惧···
不一定是经历过的东西。
就像是现在，寸头男知道周辉的秉性。
他知道如果按照正常的流程发展，接下来自己大概率会死。
所以寸头男恐惧了。
更延伸一些，恐惧是生物基因底层的代码之一。
那是源于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
“原来我追寻的东西···”
“竟然一直都在我的眼前。”
念头通达的芈安此时可是唏嘘不已。
一直以来，芈安都追求成为真正的恐惧。
但一直追求的信念，竟然一直都在他的面前。
一朝顿悟，芈安体内的符文之力开始喷涌而出。
嗡！
“？！”
突然的变故，让身边的寸头男吓了一跳。
但接近节，寸头男的身体开始毫无征兆地颤抖起来。
心底没由来地生出一丝寒意。
寸头男瞳孔紧缩，不敢再去看芈安哪怕一眼。
“呼~”
良久之后，芈安呼出一口浊气。
此刻的芈安感觉全身都通透了。
现在的他不再是恐惧的创造者。
而是···
恐惧本身。
“你的运气很差也很好。”
感受完体内的变化，芈安看着寸头男轻声说道。
但仅仅是这声低语，却让寸头男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虽然芈安说的这番话没有丝毫的杀气流露出来。
可寸头男的心中却生出一种下一秒他就会死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寸头男的灵魂都在战栗。
“你应该已经看到了。”
“他最终还是对小女孩儿下手了。”
“按照约定···”
“你们将迎来死亡。”
瞥了一眼身体打颤的寸头男，芈安的视线扫向前方。
前方的楼梯口，已经被小头控制的周辉正在行苟且之事。
即便是小女孩儿拼命地反抗，却依旧没能推开周辉。
甚至这份反抗，让周辉更加兴奋了。
但看着眼前这让人愤怒的一幕，芈安却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因为···
小女孩儿是那个五大三粗的手下变得。
在周辉甚至是寸头男的视角中，这个手下是小女孩儿。
但在芈安的视角中，却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
“但你的运气又很好。”
“因为你，我看清了恐惧的本质。”
“现在···”
“你可以离开了。”
在宣判完几人的死亡后，芈安话锋一转接着说道。
他确实是因为寸头男的表现才能有所突破。
所以芈安愿意放寸头男一命。
就算是···
他的报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