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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跪在陆雨桐身旁，颤抖着握住她冰凉的手。她微微睁开眼，气若游丝：“江...小夜......明日...小心真武......他......”
话未说完，她便昏死过去。我红着眼抬头，看向同样伤痕累累的晨阳：“现在怎么办？”
晨阳擦去嘴角血迹，轩辕剑指向天空：“既然天庭已经沦陷，那明日之约......”
“就是决战之时。”酆都大帝的虚影沉声道，“本座已传讯给其他几位阎君，明日齐聚天庭。这一战，关乎三界存亡。”
我轻轻放下陆雨桐的手，站起身来，阴雷在周身狂暴地跳动：“好，那就新账旧账一起算！”
黎明前的酆都城笼罩在一片诡异的静谧中。我站在轮回司的废墟上，望着东方那抹迟迟不肯亮起的鱼肚白，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勾魂索。阴雷在锁链上跳跃，发出细微的”噼啪”声。
“她怎么样了？”
晨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转过头，看见他白衣上的血迹已经干涸，轩辕剑悬在腰间，剑鞘上多了几道裂痕。
“柳灵说魔气暂时控制住了，但......”我嗓子发紧，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那个伤口，我看着像是噬魂剑留下的。”
晨阳的眼神骤然变冷：“马面用的那把？”
我点点头，胸口仿佛压着一块巨石。轮回大殿内，柳灵还在用龙族秘法为陆雨桐疗伤，淡青色的光芒从门缝中透出来，映在地上像一滩快要干涸的水渍。
“我们该出发了。”晨阳抬头看了看天色，“酆都大帝已经在南天门等我们。”
我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就这样把她丢下？”
“不是丢下。”晨阳按住我的肩膀，“是去给她报仇。”
他的手掌温热有力，轩辕剑的剑气透过布料传来，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我深吸一口气，阴雷在经脉中流转一周，勉强压下翻腾的情绪。
“走之前，我得再看她一眼。”
推开摇摇欲坠的殿门，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柳灵跪坐在临时搭建的床榻旁，双手悬浮在陆雨桐胸口的伤处上方，龙族的治愈灵光如同流水般倾泻而下。听到动静，她转过头，龙角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微光。
“她刚才醒了一会儿。”柳灵的声音沙哑，显然消耗过度，“让我转告你......小心天庭的蟠桃。”
我皱眉：“蟠桃？”
柳灵摇摇头：“她说完就又昏过去了。”她顿了顿，补充道：“我查过了，伤口上确实有噬魂剑的魔气，但还有一种更隐蔽的......像是某种毒。”
晨阳突然上前一步：“能确定是什么吗？”
“像是......”柳灵犹豫了一下，“像是掺杂了忘川水的孟婆汤。”
我和晨阳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孟婆汤是轮回司的至宝，能洗去前世记忆，若被魔气污染后制成毒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