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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依旧清冷，听不出喜怒，但那语气中的一丝好奇，却清晰可辨。
“只是，伤了我妖皇殿的人，总该有个说法。”
林凡手腕一翻，天帝剑已然消失，他神色平静，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是他先挑衅的。”
林凡淡淡开口，目光迎上凰芊儿那带着压迫感的视线，丝毫不退。
“我这人，向来不喜欢被人指着鼻子骂软脚虾。”
他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带着几分戏谑。
“若是不服，可以再来。”
此言一出，殿内气氛再次紧张起来。
熊煞闻言，目眦欲裂，若非凰芊儿在此，他恐怕已经再次扑了上去。
凰芊儿凤眸中闪过一丝异色，她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林凡，似乎想将他看透。
眼前这个人类青年，修为似乎并不比熊煞高多少，但那一剑的风采，以及此刻这份从容不迫的气度，都让她感到有些意外。
“你很有胆色。”
凰芊儿忽然轻笑一声，那笑容如冰莲初绽，带着一丝冷艳的魅惑。
“本公主记住你了。”
她顿了顿，声音转冷。
“虚空痕的名额，我妖皇殿，也要定了。”
“希望你在虚空痕中，还能有这般好运。”
这既是宣告，也是一种隐晦的威胁。
林凡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
“随时奉陪。”
他心中了然，这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不过，他林凡，何曾怕过挑战？
更何况，这位妖皇殿的公主，无论是那份高傲，还是那上古天妖血脉中隐隐透出的精纯道韵，都让他体内的【万法道身】产生了一丝微妙的悸动。
不是敌意，也不是渴望，更像是一种……棋逢对手的兴奋。
姜宸前辈此时终于开口，打破了这剑拔弩张的气氛。
“好了，既然各方都已到齐，关于虚空痕之事，便正式开始商议吧。”
他目光扫过林凡与凰芊儿，眼神深邃。
一场因灵界通道而起的风波，似乎在人皇殿内，又添了几分预料之外的变数。
凰芊儿冷哼一声，不再看林凡，带着熊煞等妖族，自顾自地寻了个位置坐下。
只是她那看似随意的眼角余光，却时不时地会飘向林凡所在的方向，眸底深处，敌意与好奇交织，复杂难明。
林凡能清晰地感觉到，一道冰冷而锐利的视线，如同附骨之蛆般锁定了自己。
他嘴角微扬。
“有意思。”
这人皇殿之行，看来比他预想的，还要精彩几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