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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打车到高铁站，过安检之后就找了个位置坐下。
顾云川侧头看见江疏雨刷着某个博主的主页，仔细一看是他【sky】的账号，微微勾唇，轻声开口：“师姐，你喜欢这个人？”
“呃……要说喜欢可能太牵强了吧，就是比较喜欢看他弹吉他，听他唱歌。”
“师姐什么时候关注他的？”
“挺久了吧，我也忘了。”江疏雨翻了半天主页的视频，但是一个都没有点进去，轻声叹气，“就是他一直随性直播，好几次都没等到。”
“吉他弹唱嘛，我也会啊。”
江疏雨看着顾云川，把手机放下，“师弟你这么厉害啊，那我想让你为我弹唱一首……”
“不行，你还没有弹钢琴给我听呢。”
江疏雨拍了拍顾云川的肩膀，用语重心长的语气说：“师弟，你要知道，我可是你师姐。”
顾云川轻笑一声，“也可以不是。”
江疏雨放弃了，这家伙没准真能做得出不当沈教授学生这种事情来。
那他们两个联系的唯一纽带就只剩下脆弱的室友关系了。
“我回去给你弹。”江疏雨最终还是妥协了。
上车之后，顾云川帮江疏雨把行李箱放好，然后坐在自己靠窗的位置上，江疏雨坐在他身边。
高铁飞速行驶，窗外的一切都在快速地倒退着。
“师姐，五一的票很难抢的，你为什么还能一脸淡定地在今天早上买票。”顾云川问。
“其实早上我根本就没有想好要去哪儿。”江疏雨说，“我在购票软件看了一下，哪里还有票就去哪里玩。”
够随意，他喜欢。
到邻省的那个城市要一小时的车程，江疏雨可能是因为起太早打扮了，现在有点昏昏欲睡。
“师姐，你睡吧，到地了我喊你。”
江疏雨打了个哈欠，“好。”
声音软得不像话。
等江疏雨彻底闭上眼，十分钟之后，顾云川轻声喊：“师姐？”
没应。
又喊一声。
还是没应。
顾云川挪了挪屁股，把两座之间的扶手往上抬，然后侧身托住江疏雨的脸往自己这边一推，熟睡中的江疏雨便直接把脑袋靠在了顾云川的肩上。
顾云川这才坐好，靠着椅背，这个角度他只能看到她如墨的长发。
带着茉莉花香。
他眼中带着笑意，看向窗外，那些风景都美丽了几分。
列车即将到站时，江疏雨迷迷糊糊听见了顾云川在喊她。
她的睫毛闪了闪，哼哼唧唧着睁开眼睛，突然感觉自己的头好像搭在某个地方。
“睡得舒服吗师姐？”
江疏雨瞬间清醒了，迅速坐直身体，偷偷看向身边的人。
“师姐你这样子看起来很心虚。”顾云川说。
“这个……我太困了，不好意思啊师弟，你应该叫醒我的。”
江疏雨此时尴尬得脚趾缩在一起，这怎么睡个觉还睡到了别人肩上了？
顾云川活动了下肩膀，“没事啊师姐，毕竟我是个大度的人。”
“这和大度没什么关系，就、就感觉我这样好像有点越界……就……太亲密了……”江疏雨红着脸轻声说。
真是的，平时出门坐车都会紧张得不行，恨不得比上高数课还要精神，哪里遇到过在车上睡着的情况。
亲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