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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嗓音喑哑极了，询问着，“讨厌我这样对你吗？”
闻言，姜许手一顿。
讨厌吗？
她不讨厌陆执。
但她答不上来他的问题。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对他到底是何种感情，愧疚也好感激也罢，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她只知道，在彻底搞清楚害姜家破产的凶手是谁之前，她是不可能和他在一起的。
姜许抿着唇瓣不敢看他的神情，“我该走了，李叔应该快回来了。”
意识到她下意识地想要逃离，陆执眸色暗了下来。
他回答：“好。”
在从她身上起来之前，陆执低下了头，将头埋进她颈窝，嗅着她身上熟悉的青涩柑橘调香味。
沙哑磁性的嗓音似乎有些湿润，“但是姜许，你以后疼疼我，好不好？”
“我只有你了……”
-
从陆执的小公寓出来，姜许还觉得脸上有些散不去的热意。
但比起身体莫名的燥热，更加乱如麻的是她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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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乱了。
姜许再迟钝，也不可能到现在还不明白。
陆执或许可能，喜欢她……
可是，为什么？
他上一世不是应该很讨厌她的吗？
她在红灯区趁乱逃出来遇到他的时候，正是她被当做拍卖品的那一天。
当时他眼神中的厌恶，她并不会看错。
可为什么这一世和上一世完全不一样了？
只是因为她这一世没有恶意对待他，甚至救过他几次吗？
窗外似乎下雨了，姜许坐在车后座望着外面雨雾模糊了的街道，心中的复杂情绪越发迷茫，难以消散。
——
五一假期第二天，3221寝室几人总算定下了去旅游的城市。
她们决定去拥有“七十二名泉”的泉城。
出发这天，姜阳平特意来机场送姜许。
他小声叮嘱着，“在外面玩千万不要情绪太激动，药要随时放在身上，知道不？”
姜许乖巧点头，“知道了，爸爸。”
姜阳平一脸欣慰，“你这阵子除了忙学业还要提前熟悉公司的项目，出去放松放松也挺好的。”
提到公司的项目，姜许就不由得再次提醒他，“爸爸，你一定要重视我之前说过的那个梦里的事情，要留意所有参与过项目的人，我害怕梦里的事情未来真的会发生。”
虽然‘新鲸跃’机密被泄露的时间还不是现在，但提前警惕起来，总该不会错。
“乖宝不怕，爸爸会重视的。”
姜阳平从简白手里接过姜许的行李箱递给她，“乖宝，路上小心啊，一定要注意安全。”
“放心吧叔叔，有我们陪着姜姜，一定安全。”齐芮欣也刚和齐全道别走了过来。
四个女生齐了，眼看着即将到了出发时间，姜许也跟姜阳平道别之后就跟着她们进去了。
身后，姜阳平和齐全看着自家女儿逐渐远去的背影，相对视一眼。
“你派人跟去了？”
问话的人是姜阳平。
两人商场认识，姜阳平知道齐全跟他一样是个女儿奴，自家闺女出远门不可能不派人去私底下保护着。
齐全轻笑一声，睨向他，“你不也是吗？”
姜阳平笑了笑，没接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