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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顾家。顾家的店铺都安上了眼线，他们到处留意咱们的动静。”
“那你可知道顾家背后的人是谁？”
洪三略作思考后，摇了摇头，“并不清楚，我也是最近才留意到，这顾家竟然在打探咱们的消息，不过目前来看，他们还并不知道咱们是什么人，现在只是打探阶段。”
阳玉灵点了点头，“你去调查一下，看看这顾家背后是不是有勾结的人。”
“是。”
之后无事，洪三便离开了。
这一趟出来这么久，阳玉灵感觉有些累了，秦修言他们将她送进宫，便也回家去了。
夜里，黑幕将整个大地笼罩，各宫都已经融入了黑暗，唯有御书房内灯火通明。
阳玉灵从宫外回来后，阳睿曾找她说了关于对刘昕然的种种不同寻常的感受。
阳玉灵说，那便是喜欢一个人的表现。
此话如同投入他心湖的一个炸弹。
他的认知迅速发生了改变。
如果这就是喜欢的话，那当初他想跟昕然做朋友，想要跟她聊天，见到她就开心，其实便是因为喜欢了吧。
只是，那个时候他根本不懂什么是喜欢，所以将这一切归结于他只是想要朋友。
而当他知道对方喜欢自己之后，才会表现得这般不自然。
玉灵说，昕然也喜欢他……
想着这些，阳睿有些心烦气躁。
即使是做他最爱的手工，也不能让他完全静下心来。
刘福全将他的状态看在了眼里，说道：
“陛下，您是终于明白了刘才人的心意了吗？”
阳睿顿时震惊地看向他：
“刘福全，这么说，你是早就知道昕然对朕的情愫了？”
刘福全笑着点了点头，“那简直太明显了，而且奴才还看出来，陛下您也是中意刘才人的，只是您的眼神看起来那么单纯……”
说“单纯”两个字的时候，他的声音变小了一些，并且小心抬眸观察阳睿的脸色。
“那你怎么不早说？！”阳睿惊道。
刘福全见他眼中全是懊恼，全无责怪他的意思，笑道：
“奴才不敢。”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陛下，您既然中意这刘才人，何不让她来侍寝？说来您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叫人侍寝了。后宫那些妃子们可都想您想坏了。”
此话一出，阳睿顿时满脸嫌弃地看向他。
那眼神就好似，有人在他的面前放了个又臭又响的屁。
片刻才说道：
“以后这种话莫要再说。”
说完继续埋头做他的手工。
“可是陛下，”刘福全着急道，“您这么长时间没有碰过任何一个妃子，恐怕会传出什么不好的流言啊。而且这后宫是为了给陛下您延绵子嗣之用，你要是总不宠幸妃子，这……龙子哪里来啊？”
说完，便看到阳睿的神色中涌起浓郁的不耐烦。他立刻惶恐地跪下，连连磕头道：
“陛下，老奴也是为了陛下您好，便情不自禁多说了几句。陛下您要是不爱听，就当我放了个屁好了。”
阳睿见他这般，只是“哼”了一声说道：
“你确实放了个屁，还是个又臭又响的屁。
快起来吧，别动不动就下跪，没必要。好好说就行。”
刘福全神情一顿，继而露出老油条般的笑容。
“谢陛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