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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的行为，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她的意思。
无非就是想着，多问一点“唐琳琳”问题，这样不仅可以进步，还能耽误对方时间。
翦郁零是不介意，对她而言没有什么影响。
但她也不想看着对方钻牛角尖。
没有意义。
涂香身体一僵，随后声音怯怯，
“琳琳，我这样是不是耽误到你了？对不起啊……但我真的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翦郁零摇头，
“没耽误到我，解答你的问题，何尝不是巩固一遍我的知识体系？”
这句话出来，她更是明显看到，涂香身形瑟缩了一下。
本就单薄的身体，看起来更是孱弱。
翦郁零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不管你有没有别的意思，我都是真心想和你说，与其从我这里学你不擅长的东西，不如多掌握属于自己的领域。”
嘶——
似乎怎么说，都很不留情面了。
涂香捂着脸，哽咽而慌乱地丢下“对不起”三个字后，就窜了出去。
翦郁零：“……”
造孽啊！
“唐琳琳”的一番话，对于本就心底门儿清的涂香，更是破防崩溃了。
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停下来以后，脸上全是眼泪。
涂家小辈中，涂蒙是最有天赋血脉的妖怪。
而和他形成对照组的，自然就是天赋一般、一出生就害死了父母的涂香。
涂香在族内，可以说是吃的“百家饭”。
几乎每个亲戚都养过她一段时间。
而一些隐晦的嫌弃、麻烦、同情亦或者是其他，都造就了涂香内向、胆小、软弱好欺负的性格。
她当然在意学园的代表名额；
这是她唯一能掌握在手的，能为家族带来的一份，渺小的、微不足道的荣耀。
但如果技不如人，她也毫无怨言。
只是……
想到涂蒙的威胁，还有章榭的眼神……
涂香打了个哆嗦。
一阵风吹来，脸上的眼泪变得冰冷刺脸。
她能怎么办呢？
“唐琳琳”对一切事情，总是胜券在握，甚至是游刃有余。
即便她厚着脸皮打扰对方，心底祈求对方会因此退步——
然而，事情总是不如人所愿。
现在，人家都这么直白地说了，涂香哪里还有脸去凑到人家跟前？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掏出来时，来电备注让她瞳孔微缩。
而翦郁零那边，落笔最后一种解题方案后，她将其整理好，用曲别针固定起来，放在了涂香留下来的本子上。
她能察觉得出来别人的恶意。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涂香会这么做——明明她自己也很歉疚这种行为，经常会踟蹰。
“难道是涂蒙派来使绊子的？”
翦郁零嘀咕，但并没有放在心上。
派一个这样心善懦弱的人使绊子，真不是她看不起，那涂蒙是真的蠢到极点了。
“哈啾！”
被念叨的涂蒙打了个喷嚏。
看着眼前跪着的人，他语气不耐，
“阿榭让你做点事情都做不好，又不是让你害人。”
“可是、可是唐琳琳太聪明了，我怎么比得过人家？”
涂香眼里含着眼泪，抬头看着涂蒙，放在大腿上的拳头握紧又松，
“你以前没有这样的，为什么自打章榭来了以后……”
“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