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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海底 · 渊心地层】
路飞站着。
泥沙顺着他腿滑落，火还没灭，但烧不起来。
他不是靠力撑住的。
而是靠一种……死也不躺下的想法。
深渊印没有说话。
但他知道——那东西在看。
在试。
不是比力气，是看你能不能在什么都没的时候，还咬牙站着。
风帮他过了一关。
海，是要看他能不能在风推不动、火也点不着的时候，还自己往前走。
这才叫深。
—
乔伊波伊在另一侧。
他没靠近。
他不是试炼者。
也不是拦路人。
他只是站着，看着，像以前那个没能走到最深处的自己。
风给你台阶，水不给你退路。
这场战，不是赢不赢。
是你能不能沉下去，沉到你什么都不剩的时候，还觉得自己能走得动。
—
“还不动？”
路飞开口。
声音哑得像铁皮刮地。
“你都看了这么久了。”
“我腿都站麻了，你还在等什么？”
“是怕我真把你骨头拔出来啊？”
他笑，牙齿磕着嘴唇，笑里全是血。
—
下一秒，水层微动。
海底泥岩一寸一寸往外裂开。
咔、咔、咔。
像是什么埋在地里太久的东西——要翻身了。
砰！！
一道岩柱破水而出，狠狠砸在他面前！
柱子不是石，是骨。
苍白、粗糙、有纹理。
上面刻着印识，像海鱼的骨图，也像某种未知文字。
那是深渊印的骨。
不是礼物，是挑战。
“你要承我，就得抗我。”
“你别想用火吓我。”
“你得——用你自己的骨头，把我拖出来。”
—
路飞低头，看着那块骨头。
半人高，一臂粗，像神的脊柱。
他没说话，咬着牙，两只手抱起它。
一拿，整个人差点被拽下。
骨里有压。
不是重，是“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