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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我啊，也像你这样偏执，疯狂，甚至差点毁掉了我们的整个世界。”
白雨的手指微微颤动了一下，双眼重新开始聚焦，视线不自主地转移向身侧这个同样身穿白裙的白发少女。
“你曾见过的那位六翼天使——伊，曾经属于我的世界，空界，她当初为了躲避来自罪源的劫难，逃到了虚灵界，也就是你们的世界。
我呢，是当初罪源的载体，若非那位先知集齐了我们那个世界的大部分权柄最终找到我重启了整个空界，兴许连虚灵界都会被波及到，两个世界都会被污染崩毁。”
白灵稍稍顿了顿，从身侧的地面上找了一块小石头，朝着前面的湖泊扔去。
“在这片湖的底下，就是当初他们找到我的地方，你想知道这里曾经是什么样子的吗？”
那块石头在湖面上打了好多个水漂，最终隐没入湖水之中，溅起的片片涟漪荡漾开来，为这片景色增添了几分生动。
白灵回望向白雨的眼睛，随后莞尔一笑，一个响指打出。
瞬息间，白雨便发觉自己眼前的一切都变了，天空变为了一片漆黑，被无尽的黑色雾气笼罩，周围的树木与她身下的草地也都开始转变。
翠绿的树叶消失了，只留下光秃秃的黑色枝条与树干，上面一张张恐怖的人脸看着令人感觉脊背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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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上的青草与花朵转变为了一块又一块的恐怖怪石，散发着阴冷冷的寒气，给人一种不祥的气息。
而变化最大的还是那片原本平和的湖面，湖水转变成了黑色，上面开始波涛汹涌，翻起一片又一片的浪潮向着白雨的方向扑面而来。
宛若那要吞食天地的凶猛恶兽一般，狠狠地打在岸边，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焦糊味，仿佛整个世界都即将要毁灭一样。
白灵和白雨依然坐在原地没有动作，只是白雨的神情变得有些错愕，她能从这些环境之中感受到那无比纯粹的毁灭气息，而那片恐怖的湖，更是让人无法窥探，仿佛无底的深渊，会将所有踏入其中的生灵吞噬。
“这才是这里曾经最真实的样子，也就是我的内心世界。”
白灵轻笑着说道，而后又打了一个响指，面前的景象重新恢复了刚刚的模样。
“空界重启之后，我才得以摆脱罪源的困扰，可惜从严格意义上来说，我并非这幅身躯的真正主人，她已然泯灭，我不过是继承了她的记忆而已。
当初她遭受了世界的一切不公，她对那个世界充满了仇恨，想要毁灭它，可惜我的这份记忆那个时候复苏了，那种恐怖的想法被制止了。”
白灵说到这里，她的表情也稍稍暗淡了一些，不再是之前的满面笑意。
“我很对不起她，我为她做出了一个她绝对不会开心的决定，而你，和她很像，我不想强制你做什么，你只需要做你自己就好，无论是毁灭世界，还是追寻你心中所谓的‘爱’，我都可以满足你。”
白灵说着便是来到了白雨的面前蹲下，捧起了她的脸，将眉心抵在白雨的额头之上，那双眸子也从星河流转逐渐转变为猩红的竖瞳，她嘴角的笑意也是多了几分病态。
好似这才是白灵本来的模样，真正的天性，她们其实是一类人……
白雨很快意识到了这一点，她看着白灵和自己相差无几的眼眸，一瞬间已经明白了她到底是谁，忽然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原来是你…原来是你……”
下一秒，白雨全身陡然发力，将白灵的整个身子都压倒在后面的草地之上，双手死死地掐上了她的脖子。
可对方脸上没有任何恐惧的表情，有的只是和她如出一辙的疯癫与病态。
“你说可以满足我的一切，好啊，那就先给我‘爱’吧，你不会拒绝的对吧。”
白雨的声音带上了几分因为兴奋而不自觉带上的颤音，她的瞳孔已然收缩成了一根细针，掐着白灵的手正不断用力。
白灵嗤笑一声，然后回应道：“当然可以。”
下一秒，她径直挣脱了白雨的束缚，直接翻身而上，将她反压在身下，如同她刚刚那般双手掐上了她的脖子，开始一点点加大力道。
白灵的脸上带着十足的温柔，以及点点病态，这般模样，让白雨回想起了当年在囚笼之中看到的那副面孔。
是啊，她的面庞为什么会那么熟悉呢，这个下巴…真是熟悉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