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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兵溃不成军，不是死了就是逃了，连个成队形的都没了。
秦阳一刀挑翻最后一人，看着营地火光把夜照得通亮，“收。”
赵铁柱赶紧上前：“十六人死，十二人俘，剩下都跑了。”
“咱伤亡呢？”
“轻伤三个，其他都在。”
“行，把火灭了，带人撤。”
李小虎道：“还追不？”
“别追，留他们喘口气，回头还得把消息传出去。”
“哪条？”
“飞鹰队进了后线，打得蛮兵屁滚尿流。”
……
当晚，他们就回到了断崖后面的藏点。
李重山也带人来了，一听战况，乐得直接蹲那儿说不出话来。
“老秦，你……你是真他娘的杀疯了。”
“没疯，还醒着呢。”
“你接下来是打算……”
“不是说还有一寨子没动？”
“对，叫‘狼咬岭’，比饮马坡大点，但也是前线补给点。”
“那就去。”
李重山愣了下：“你就不能歇两天？”
“人家不会等你歇完才动。”
“那也不能天天拼命吧？”
秦阳站起身，“拼命也得分段来。狼咬岭不拔干净，后线不安生。”
“得，那我陪你疯到底。”李重山苦笑着，“但你得答应我一事。”
“说。”
“这一仗打完，你就歇几天。”
秦阳想了想，点点头，“行。”
“咱们老兄弟，地活着回家。”
“我也想活着。”
“那就说定了。”
众人这会儿也不说话了，各自找地方靠着歇一歇。
张二憨抱着锤子坐那念叨：“等回去了，我得找个媳妇，好好过日子。”
“你能找到？别吓着人家。”
“呸，老子也是有情调的。”
“你那叫油腻。”
“那你呢？你有老婆？”
“我老婆比你干脆多了，能打能骂，还会做饭。”
“那是真羡慕。”
……
山风又起。
火堆烧得不旺，但热量还在。
仗还没打完，但这帮人也还没倒。
秦阳靠着树，手搭着刀柄，闭着眼听着大家说话，一句没接，但谁都知道，他听见了。
因为他那刀，还在手边放着。
没收起来，就说明他准备着——继续上。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透，秦阳睁开眼，从树根底下爬起来。
李小虎也醒了，手上还抓着把干草在磨刀。
“真打算今天动？”他问。
“嗯。”
“这把也太连着打了，得歇口气。”
“打完再歇。”秦阳直接把雪霜刀背上，“再拖几天，那帮蛮子也该反应过来了。”
李小虎叹口气，站起来，“你这人就不是活给歇着的。”
“我就一猎户，歇着没事干还想事，干脆打完清净。”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起来。
张二憨第一件事是翻干粮袋，抖出来两块干饼子，一边咬一边说：“今天谁先冲我都不管，反正我得吃饱。”
赵铁柱一边系靴子一边道：“你要真能吃饱，那你就不该叫二憨，应该叫二猪。”
“得了吧，你这瘦猴子还笑话我？”
“闭嘴，张嘴都喘味儿。”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