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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再次走出手术室，沈君泽几乎是立刻站起，嗓子干得发紧：
“她怎么样了？”
护士压低声音，轻轻说：
“李女士清醒了，术后反应良好，子宫出血情况已止。”
“她第一句话就是问——你还在不在。”
沈君泽一怔，眼睛里什么东西在剧烈翻腾。
他点头，像是回答那个躺在手术床上的人，也像是在向天发誓：
“哪怕天塌了，我都在门口等她。”
五分钟后，李雪菲被推出手术室。
她半睁着眼，气色苍白，嘴唇几乎没有血色。
但她看到沈君泽的那一刻，微微动了动手指。
他快步上前，俯身握住她的手。
“我来了。”他哑声说。
“我一直在。”
她嘴角轻轻上扬，气若游丝地笑了一下。
那一笑，比任何承诺都真实。
她什么都没说。
但他知道，她懂了。
她知道他不是说说而已。
她知道——
他会陪她走每一条黑路、撑过每一场疼。
直到最后光亮落下，他依然站在她回头就能看到的地方。
那一夜，沈君泽守在产后恢复室外。
医生说她需要昏睡一段时间。
他说好，那我等。
护士说您不如先去看看孩子。
他说不急，我先等她。
**
凌晨四点五十。
他靠在病房门口，打着盹，右手还紧紧握着她签字时用的那支笔。
那是他今晚写下“生死选择”的笔。
也是——他写下承诺的笔。
那一夜，他没有哭。
也没有笑。
他只是，像一棵沉默而固执的树，站在她和世界之间。
护她，也等她。
直到她醒来、直到她说——
“我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