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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一个人帮忙。
程砚没多久就把东西全部都搬运好了。
他又从车子里掏出一个剃须刀，递给流浪汉，“送给你的，可以刮胡子。”
流浪汉摆摆手，“不要，不能要。”
程砚强硬的塞给他，“想不想跟着我干活儿？你就负责搬运货物的工作，一个月给你开四千块去，包吃住，给交五险一金。”
流浪汉的眼里迸发出光芒。
他也不是一开始就流浪的。
年轻遭遇变故的他对生活绝望，从二十出头就开始流浪，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清醒了许多。
但不识字、不会其他技能的他，再加上别人一看他是个连身份证都掏不出来的人也不愿意用他。
他虽然流浪，但从来没有乞讨过，一直是一边流浪一边捡破烂。
直到碰到了程砚。
这个愿意给他重新来过的小伙子。
他急忙答应：“要！”
听到答案的程砚展颜：“那你可要好好刮胡子，这样别吓到顾客了。”
流浪汉这次没拒绝，拿着电动剃须刀笑着，还不停的打量着手里的“高科技”。
程砚对他说：“这个我闲下来了教你，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你有名字吗？”
流浪汉想了想，皱着眉头说：“我爸妈喊我柱子，姓什么忘记了。”
说着的时候，流浪汉的表情有些拧巴，像是在极力的思考。
浑浑噩噩活着的那些年，他摒弃了一切。
程砚点点头，笑着说：“那今后叫你柱子哥吧，我这边差不多了，你快去休息会儿吧，等明天我给你找找房子。”
流浪汉...柱子点点头。
他也不走，站在面包车旁边，傻乎乎的看着这边，像是庆祝着这次的新生。
这世间喧闹，却总是和他有一些关系了。
程砚一边裹着炸鸡粉，一边和沈静姝说了这件事。
正在给顾客写小卡片的沈静姝笑着说：“挺好的呀，我记得谭木匠这个手工梳子好像也都是找的残疾人吧？
这本身就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
程砚也笑着。
换了大型号的容器后，里面倒的油肯定是变多了，但是对比出货量来说，这点成本肯定是不值一提的。
以前一次才能出十个，如今直接出二十个了。
而且用来复炸的那个容器里，程砚还是和昨天倒得油一样。
复炸的快，十个一次也很快。
虽然成本不值一提，但能节约成本还是要节约的。
十分钟的时间。
一锅出来。
程砚复炸两次，弄出来二十个。
正拿着卡片等待着取货的顾客笑呵呵的盯着炸好的鸡小腿。
太香了吧！
两个顾客过去。
沈静姝皱着眉头看着第三个顾客，她盯着对方手里的小卡片，疑惑。
这种一次性消耗的卡片程砚和沈静姝肯定不会拿那种硬纸片的。
都是用A4纸裁剪的。
这个很容易仿造。
沈静姝分明记得，她没有给这个顾客写卡片，于是她轻轻拽了拽程砚。
程砚一下子就明白什么意思了。
昨天预想的那种情况果然出现了。
程砚看了一眼对方手里的卡片，笑着说：“不好意思哈，你这个卡片上的字迹不是我爱人写的。”
对方听了直接翻脸，说：“怎么不是？我就是从你这边拿的，怎么？你收了钱想不认账？”
程砚乐呵呵的。
他也没提印章什么的事情，就是觉得挺好玩的。
就多嘴了一下。
“那你能给我看看你的交易记录吗？”
对方脸一沉，“凭什么，你就是这个出摊的？要不要让大家都听听你是怎么店大欺客的！你信不信我发网上，让你再被网暴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