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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幕:“杀王”急智救“猪王”
公元465年冬夜,建康宫城深处,寒意刺骨。三个被扒拉得差不多的藩王,正蜷缩在阴暗角落瑟瑟发抖。为首那个白胖的,正是日后大名鼎鼎的宋明帝刘彧。此刻他却被扒得精光,像一头待宰的年猪,被凶神恶煞的侄皇帝刘子业硬生生踹进了冰冷的泥坑里。“拱!给朕拱!学猪叫!”前废帝的狂笑在殿宇间回荡,他手中明晃晃的屠刀映着跳动的烛火,“即日屠猪!今晚就吃红烧肉!”眼看着刘彧就要从“猪王”变成“死猪”,千钧一发之际,旁边一个同样狼狈、被称为“杀王”的青年,连滚带爬扑倒在地,扯着嗓子嚎起来:“陛下!陛下息怒啊!这猪……这猪现在杀了可惜!等皇太子殿下出生,杀猪取肝肺,那才叫大吉大利,福泽万年呐!”——这声情并茂、急中生智的“杀猪吉日论”,硬生生把屠刀喊停了半拍。这位靠“猪肉营销学”救下“猪王”性命的机灵鬼,就是我们今天故事的主角——建安王刘休仁。他大概没想到,自己用智谋救下的“猪队友”,日后不仅成了皇帝,还成了自己的“毒酒供应商”。命运这盘棋,在南朝刘宋的宫廷里,下得格外荒诞血腥。
第一幕:前废帝的“皇家动物园”求生记——论如何当好一个“称职”的“动物”王爷
话说南朝刘宋,那真是中国历史上一朵盛开的“奇葩”。皇位继承?不存在的,主打一个“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字面反义词版。宋文帝刘义隆(刘休仁他爹)就是被亲儿子刘劭给剁了(元凶之乱)。轮到孙子辈的前废帝刘子业上台,这位更是重量级,堪称“精神变态界的帝王之星”。他深恐叔叔们威胁自己屁股底下那把椅子(事实证明他确实坐不稳),于是大手一挥,把十一叔刘彧(未来的明帝)、十二叔刘休仁、十三叔刘休佑打包“请”进了皇宫豪华单间——其实是囚禁。还给三人量身定制了VIP艺名:“猪王”(刘彧,因为他胖)、“杀王”(刘休仁,理由不明,可能看着比较能打?)、“贼王”(刘休佑,大概长得有点贼眉鼠眼?)。这三位王爷,活脱脱成了刘子业私人“皇家动物园”里的顶级展品。
刘子业的“驯兽”手段,那是相当有“创意”。三位王爷的日常,包括但不限于——
竹笼称重大赛: 把三个大活人塞进竹笼子里,像称猪崽一样上秤,美其名曰“看看诸位王叔是胖了还是瘦了”,实则公开羞辱,供其取乐。刘休仁还得在笼子里配合地挤出谄媚的笑容,内心估计早已万马奔腾(主要是草泥马)。
“母爱如山”的极致侮辱: 这绝对是刘子业“创意”的巅峰之作。他为了彻底击垮刘休仁的心理防线,竟然命令自己的心腹大将、右卫将军刘道隆,当众、轮流、强行与刘休仁的生母杨太妃“行夫妻之礼”!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羞辱,而是灭绝人伦的兽行!史书记载刘休仁的反应是“忍辱佯笑,颜色自若”。这八个字背后,藏着怎样滔天的愤怒与刻骨的仇恨?他必须笑,必须镇定,因为稍有不慎,自己和两位叔叔的脑袋就得搬家。这份忍功,堪称南朝第一“影帝”。
“死亡轮盘赌”: 刘子业心情不好就想杀人助兴,三位王爷就是他最方便的出气筒。据不完全统计,刘子业至少有十几次动了杀心,屠刀都架脖子上了。每次都是谁力挽狂澜?必须是我们的“杀王”刘休仁!他凭借过人的急智和堪比城墙厚的脸皮,用花样百出的谄媚之词、荒诞不经的借口(比如开头那个“杀猪吉日论”),一次次把“猪王”和自己从鬼门关拉回来。刘休仁的口才和心理素质,放在今天绝对是顶级危机公关专家+脱口秀大王。在刘子业的恐怖统治下,活着,本身就是一种高风险的技术活。刘休仁,就是这门“求生学”的满分学霸。
第二幕:绝地大翻盘——从“阶下囚”到“帝国操盘手”的华丽(且血腥)转身
历史的剧本,有时候转折得比说书还快。公元466年冬天的一个夜晚,建康宫里突然炸开了锅——无法无天的前废帝刘子业,终于玩脱了线,被忍无可忍的近臣寿寂之等人给剁了!(此处应有掌声,虽然有点血腥)。
消息如同野火般瞬间烧到了囚禁三王的宫殿。别人还在懵逼状态,我们的“杀王”刘休仁,瞬间从“待宰羔羊”模式切换成“猎豹出击”模式!他像一支离弦的箭,“嗖”地一声冲出牢笼,直奔秘书省!果然,他那位胖乎乎的“猪王”十一哥刘彧,正吓得魂飞魄散、六神无主,穿着单衣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像个迷路的巨型仓鼠(当然是装的,演戏嘛,未来的明帝怎么可能这么怂)。
“我的哥!愣着干啥!登基啊!”刘休仁一把薅住刘彧,不由分说把他按在御座上。环顾四周,仓促间连像样的皇帝冠冕都找不到。刘休仁急中生智,一把摘下自己头上那顶标志性的、后来风靡建康的时尚单品——白纱帽,扣在了刘彧头上!“得嘞!您就是新皇上了!”——史上最草率也最关键的“加冕仪式”,就在这兵荒马乱中完成了。南朝版“黄袍加身”,帽子还是“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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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有帽子还不行,得镇住场面。刘休仁立刻化身首席秘书,刷刷点点代拟了以新皇帝名义发布的“令书”(相当于紧急通告),内容大概就是“逆贼刘子业已伏诛,明君刘彧已登基,大家别慌,该干嘛干嘛,听话有糖吃,捣乱砍脑壳!”这封“令书”如同定海神针,瞬间稳住了摇摇欲坠的建康朝廷。刘休仁,从“阶下囚”一跃成为“定策元勋”,完成了人生第一次惊天逆转。
新皇登基,百废待兴?不,是百乱待平!更大的危机像海啸般拍来——宋孝武帝刘骏(刘子业他爹)的另一个儿子,晋安王刘子勋,在寻阳(今江西九江)被手下拥立称帝了!好家伙,这就像捅了马蜂窝,九州八郡(相当于大半个南朝)的地方实力派一看老刘家又内讧了,纷纷举起“支持正统(寻阳)”的大旗,响应刘子勋。建康朝廷能实际控制的,可怜巴巴只剩下巴掌大的丹阳郡(南京附近)。形势危如累卵,眼看刘彧这个“白纱帽皇帝”就要变成“短命皇帝”。
危难时刻,谁能力挽狂澜?刘彧环视一圈,目光坚定地落在了刚刚帮他戴上帽子的十二弟身上。“休仁!哥的江山,就靠你了!”于是,刘休仁临危受命,出任“都督征讨诸军事”(全国平叛总司令),带着临时拼凑起来的十万大军(关键还缺粮!),雄赳赳气昂昂地……驻扎到了长江边上的虎槛洲,跟对面叛军头子、自封“辅国大将军”的袁顗(yǐ)率领的十几万大军,隔着江水大眼瞪小眼。
袁顗看着对面建康军那饿得发绿的脸,得意洋洋地跟手下吹牛:“瞅见没?对面就十万饿死鬼,不足惧也!咱耗也能耗死他们!”他大概忘了,饿死鬼急了也是会咬人的,尤其当他们有个叫刘休仁的司令官。
刘休仁没空打嘴炮,他正愁得薅头发(如果还有头发的话)。硬拼?那是找死。断粮?自己这边更缺!就在这时,手下将领张兴世献上一计:“老大,叛军粮草都囤在钱溪(今安徽贵池梅龙镇)。那地方险要,大船进不去,小船守不住。给我点敢死队,我绕后去偷家!”刘休仁一听,小眼睛(想象中)瞬间亮了:“妙啊!就这么办!兴世兄,这‘外卖’截得漂亮,回来给你记头功!”
一个月黑风高夜(搞偷袭必备天气),张兴世带着一票精兵,驾着小船,神不知鬼不觉地绕到上游,突然登陆,像钉子一样死死扎进了钱溪这个叛军的“粮仓咽喉”!消息传来,袁顗的十几万大军瞬间炸锅。没饭吃了还打个锤子!军心大乱,不战自溃。袁顗本人想跑路,结果被手下砍了脑袋,提溜着去向刘休仁请功了。寻阳政权土崩瓦解,刘子勋小朋友的脑袋也很快搬家。刘休仁凭借这招“黑虎掏心”,一战定乾坤!从“阶下囚”到“帝国拯救者”,这剧本,爽文都不敢这么写!
仗打赢了,该开庆功宴了吧?刘休仁端着酒杯,看着春风得意的皇帝十一哥,眉头却皱了起来。“陛下,”他凑近低声说,“孝武皇帝(刘骏)的儿子们,可还活蹦乱跳十几个呢(刘子勋只是其中一个)。今天这个反,明天那个反,咱这觉还睡不睡了?得学学汉高祖,斩草除根啊!”他在地图上点点戳戳,眼神里闪烁着冷酷的光芒。刘彧(现在该叫明帝了)看着这个帮自己打下江山的弟弟,眼神复杂,但最终还是寒光一闪,点了点头。
于是,一场针对刘骏所有儿子(包括尚在襁褓中的婴儿)的血腥清洗开始了。不管参与没参与叛乱,只要是刘骏的儿子,格杀勿论!建康城一时血雨腥风,婴儿的啼哭淹没在刀锋之下。刘休仁站在宫墙上,看着这一切,或许嘴角还挂着一丝“为陛下分忧”的笑意。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亲手递出的这把“屠刀”,日后砍向自己脖子时,会是多么的锋利和理所当然。他为自己签发的,是一份用侄子们的血写就的死亡预告单。南朝版的“狡兔死,走狗烹”,序幕已然拉开。
第三幕:巅峰即深渊——戴着“时尚乌纱”,走向毒酒杯
平定叛乱,杀光潜在威胁的侄子们,刘休仁的声望和权力达到了顶点,明帝刘彧对他也是“感激涕零”,封赏毫不手软。
官职:太尉(全国武装部队总司令)兼司徒(最高行政长官之一),军政大权一把抓。
特权:“剑履上殿,入朝不趋,赞拜不名”——可以带着剑穿着鞋上殿,见了皇帝不用小步快跑(趋),行礼时司仪只报官职不报名字。这可是人臣顶格待遇,离皇帝就差一身龙袍了。
时尚教父: 刘休仁同志还是个潮流先锋!他当司徒时,设计了一种独特的帽子款式,大概是用黑色薄纱做的,轻便又帅气,史称“司徒状”或“司徒纱帽”。这帽子一戴出来,瞬间引爆建康时尚圈!王公贵族、文人雅士争相模仿,“乌纱帽”成了身份和潮流的象征。刘休仁大概也没想到,自己一不小心引领了未来一千多年的官帽潮流(乌纱帽后来成为官帽代名词)。建康城的贵妇们估计都在家念叨:“老爷,你看人家建安王戴那帽子多俊!你也赶紧弄一顶去!”
然而,物极必反,盛极必衰。民间不知怎的,开始流传一首细思极恐的童谣:“东城出天子!” 好巧不巧,刘休仁的豪华府邸——东府城,就在建康城的东边!这童谣像长了翅膀,飞进了皇宫,飞进了明帝刘彧的耳朵里,也飞进了他那颗因杀戮而愈发多疑的心脏。
朝堂之上,群臣趋炎附势,争相巴结刘休仁的亲信。刘休仁本人也难免有些飘飘然,言谈举止间,那份“定策元勋”、“再造社稷”的功勋感是藏也藏不住。这一切,都被龙椅上的刘彧看在眼里。他抚摸着冰冷的龙椅扶手,看着下面那个意气风发的弟弟,指节捏得发白。当年泥坑里的“猪王”早已蜕变成真正的猛虎,而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更何况是一只功高震主、住在“东城”、还引领时尚潮流的猛虎!猜忌的毒草,在帝王心中疯狂滋长。
第四幕:毒酒一杯泯恩仇——“陛下,卸磨杀驴,您可真熟练啊!”
时间来到公元471年,南朝宋泰始七年。明帝刘彧的身体像被掏空了一样,沉疴难起。病榻之上,人最容易胡思乱想,也最容易被谗言蛊惑。他的宠臣杨运长(一个揣摩上意的高手)适时地凑到耳边,吹起了阴风:“陛下啊,您看建安王(刘休仁),最近可是门庭若市啊!多少文臣武将往他东府城跑?听说他还跟那个什么‘苏侯神’(当年打仗时刘休仁用来鼓舞士气的民间神灵)打得火热,结盟呢!这结的是哪门子盟?其志不小啊陛下!万一您……咳咳……他住在‘东城’,又有‘神助’,还有‘天命童谣’……陛下,不得不防啊!”(杨运长内心OS:扳倒刘休仁,我就能上位!)
谗言如淬了剧毒的匕首,精准地刺中了刘彧心中最深的恐惧。他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狠厉。为了自己年幼的儿子能坐稳江山,为了杜绝一切可能存在的威胁……亲弟弟?呵,当年那些亲侄子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