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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老眼都没抬，心中漫上一种酸楚，但很快就被他压了下去：“老朽能做什么？”
“老不死的，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殿主像是怒到了极致，眼眶通红，眼神隐露癫狂。
墨老神情平静：“老朽自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知道在做什么的应该是你吧。”
殿主企图给墨老扣个大帽子，让他收手：“如果祭祀池出现了问题，你就是这个世界的罪人！”
墨老冷冷一笑。
“到底是这个世界的罪人，还是你圣地的仇人？那祭祀池内的能量是流入了上面还是供给了你和你的亲信，你自己心知肚明。
五州地脉的力量，全都供给了说，你心知肚明。”
想到他们西州近几百年内，越来越稀薄的灵气，墨老心头就涌上了一丝愤懑。
这个世界已经是生死存亡之际了，竟然还有人在浑水摸鱼，用五州的能量壮大自己。
也不怕撑死自己。
说着，墨老指着远处的“世界雏形”，冷声道：“这片区域，到底是世界雏形，还是其他的什么。你应该也心知肚明。”
圣地殿主瞳孔紧缩，怒火也因为墨老的话语而稍稍压下去了一些。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不懂没关系，我相信它能懂。”说着，墨老直接指向了上面。
圣地殿主紧咬牙根，拳头握得咯吱响，努力压制住心中的戾气。
“老不死的，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是！那祭祀池我是有私心，一些能量供给了我圣地中人。
但要不是我圣地之人守护着五州，这五州早就乱了。要不是我圣地的祭祀池，这世界早就满目疮痍了。
我用五州的能量去供给五州的守护者，有何不对？我用他们自身的力量去维护他们的平静，又有何不对？”
墨老闻言只觉可笑：
“这圣地难道不是上面那东西为了拯救自己而创下的吗？
怎么，你做圣地的代管者做久了，便觉得无论是圣地、五州还是祭祀池，都应该是你自己的东西了？
你这些年利用职责之便搜刮了多少天材地宝你自己知晓，截取了祭祀池多少能量你自己也知晓。不必在这里说什么大义凛然的话。”
谈到祭祀池，墨老还有话说。
“至于祭祀池，你确定它是你圣地的祭祀池？祭祀池的由来你不知道？”
那祭祀池是当年他们四大家族以及当年的大能在以身祭天之后，慢慢形成的。
后来天道使者创下了圣地，并把祭祀池安放在了圣地内。
较真来说，那祭祀池是他们四大家族和当年大能的气运和灵力，是他们无数高阶修士的肉体和神魂，是他们大家的血与泪……
现在这东西不过是在别的地方待的久了，就成了别人的东西了，成了别人收割性命取得能量的工具，还真是可笑！
墨老的质问让圣地殿主既恼恨又不知如何反驳。
他的目光转向了空间雏形，只阴沉地回了一句：“你会后悔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