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传游记

第139章 宣公之年尽,宣公十八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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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国家,在这若大一盘棋的大棋局之下,在时间岁月的不断转移,在内部和外部环境或是“悄无声息”,或是“快若惊雷”的变化之中,如果说不能与时俱进,把握调整好一个整体大趋势与大方向,那么很有可能原先不起眼的变化就会变为无形的压力,不断扩大,在民间社会乃至上层建筑都会产生不小的冲击与影响。

而在这一时刻,对于执政掌政的一国之君,是依旧固守原先的先祖的祖宗之法,还是敏锐的察觉时局变化,积极调整政策策略,通过外交与多条路径与式来稳固自身,并不断调整变化相应策略,以此来保证本国人民百姓乃至国家和平安宁的同时,还能够与周边国家地区达成睦邻友好关系,如此的选择是一个非常值得思考的问题,也是一国之君在关键时期必须要经历和面对,同时也是在给本国民众百姓以及世间和平的一个重要考验。

对于这一问题,放眼古代与近现代世界各国君主,不同的抉择往往指向截然不同的国运走向。

回溯古代,有君主固守“祖宗之法不可变”的教条,无视生产方式的革新与民生诉求的转变,最终在时代浪潮中被抛弃。譬如清末统治者,面对工业革命浪潮下的世界变局,仍沉迷于天朝上国的迷梦,固守封建专制体制,拒绝系统性变革,最终在内外交困中让国家陷入半殖民地的深渊,民众饱受战乱与贫困之苦。

亦有君主敏锐嗅到时代变革的气息,以主动求变的姿态引领国家破局。如日本明治天皇,面对西方列强的冲击,毅然打破幕藩体制,推行明治维新,在政治、经济、军事等领域全面学习西方,短短数十年便让日本实现近代化转型,跻身世界强国之列,为国家发展开辟了全新道路。

而近现代以来,随着民主思潮的兴起,君主的角色虽多有转变,但抉择的智慧依旧关键。有些君主顺应民意,主动放弃部分权力,推动国家向君主立宪制转型,在保留文化传统的同时实现了政治现代化,既维护了国家稳定,也保障了民众权益;也有君主妄图紧握绝对权力,逆时代潮流而行,最终在民众的觉醒与抗争中黯然落幕,甚至让国家陷入长期的动荡与分裂。

这些跨越时空的案例无不印证,无论身处何种时代,执政者的抉择从来都不是个人的取舍,而是关乎国家存续、民众福祉的关键命题。唯有以敬畏之心审视时代,以务实之举回应变革,方能在历史的棋局中落子无悔,为国家谋长远,为百姓谋安宁。

与此同时,在中国,其实早在春秋战国之际,在周王室与各诸侯国君主,就都曾面对这一抉择。彼时周室衰微,礼崩乐坏,旧有的宗法礼制与统治秩序摇摇欲坠,而铁器牛耕的普及催生着生产关系变革,大国争霸的烽烟又让地缘格局瞬息万变——是坚守“周礼”正统以维系名分,还是顺应时局变法图强以谋生存?是依附霸主以求安稳,还是合纵连横争夺话语权?每一位君主的抉择,都直接牵动着邦国的兴衰荣辱。

然而,并非所有君主的抉择都能顺应时代浪潮,有些选择在当时或许缓解了危机,却也为后世埋下了隐患;有些举动看似贴合时局,却因根基不稳而难以为继。当我们将目光转移到鲁国的第二十一位国君的诸侯王鲁宣公身上,我们便会发现,他所处的时代与所做的抉择,恰是春秋战国时期诸侯国困境的一个典型缩影。

鲁宣公继位之初,鲁国早已不复“周礼尽在鲁矣”的鼎盛,内有权臣专权的隐忧,外有齐、晋等大国的挤压,朝堂之上派系林立,民间对常年战乱与赋税的不满悄然滋生。作为鲁文公的庶子,他的继位本身就伴随着权力斗争的余波,根基并不算稳固。面对这样的内外困局,鲁宣公既没有选择像齐桓公、晋文公那般大刀阔斧革新图强,也没有固守“尊王攘夷”的传统旗帜,而是走上了一条“依附强国、缓和内矛盾”的折中之路。

他深知鲁国国力有限,难以在大国夹缝中独善其身,便主动向当时的霸主晋国靠拢,通过参与晋国主导的会盟、出兵助晋征战,换取鲁国在诸侯间的生存空间,试图借晋国的威势压制周边小国的觊觎与国内反对势力的声音。同时,为了缓和国内阶级矛盾、稳固自身统治,鲁宣公又推行了“初税亩”的举措——这一打破“井田制”传统的税制改革,承认了私田的合法性,按田亩数量征税,虽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国家财政收入,也让部分平民获得了更多土地权益,却也触动了坚守旧制的贵族阶层利益,使得朝堂内部的权力博弈愈发激烈。

鲁宣公的这些选择,看似是贴合鲁国实际的“务实之举”:依附晋国让鲁国暂时避开了大国征伐的锋芒,“初税亩”则缓解了民生压力与财政危机。但细究便会发现,他的抉择始终带着“被动应对”的色彩——既没有为鲁国构建起长远的强国根基,也未能彻底解决权臣干政的隐患,更没有在礼崩乐坏的时代为鲁国找到独特的发展路径。他的统治如同在风雨飘摇的江面上稳住了一叶扁舟,却未能让这艘船拥有抵御巨浪的力量,而他推行的改革与外交策略,也在悄然改变着鲁国的政治生态,为后续三桓专权、公室衰微的局面埋下了伏笔。

由此…通过这一系列分析,我们便能够明白一个十分浅显易懂的道理,时代从不会停下脚步,唯有主动拥抱变化、以远见谋全局,方能行稳致远;若固守成规、被动应付,即便暂时缓解危机,也终将在历史的浪潮中渐失主动,甚至付出沉重代价。

对执政者而言,“变”与“不变”从来不是非此即彼的简单选择,真正的智慧在于辨明时代趋势之“变”,坚守为民谋福、为国图存之“本”。无论是春秋战国时期在大国夹缝中寻求生机的鲁宣公,还是近代面对世界变局的各国君主,那些能在历史上留下积极印记的抉择,无不是立足现实、着眼长远,在顺应变革中守护核心价值;而那些被时代淘汰的遗憾,往往源于对趋势的漠视、对民意的忽略,或是只顾眼前安稳而放弃了长远布局。

小到一个邦国,大到一个国家,其发展如同航行于江海之上,风向会变、水流会变、暗礁的位置也会变。执政者便是掌舵人,既不能因循守旧、抱着过时的“航行图”硬闯,也不能盲目冒进、脱离自身根基去冒险。唯有时刻保持对时代的敏锐感知,以务实的举措回应内外变化,以坚定的初心守护民众福祉,才能在波诡云谲的“棋局”中落好每一步,让国家这艘航船穿越风浪,驶向更安稳、更广阔的未来。这一道理,穿越千年时空,至今仍有着深刻的启示意义。

话说回来,就在此时此刻,只见在左丘明老先生故乡肥城都君庄村子中的故居里,见妻子身体好转,先是打点妻子和侍从,随后便将现代穿越至此的现代历史学研究生弟子王嘉和原先跟他一同回来的几位男女弟子门人们一同叫到堆满竹简绢帛的书库中,一同讨论这鲁宣公这些年的为人处世,施政纲领,还有在他执政统治鲁国这个地方诸侯国十八年这些岁月里的其他诸多琐事。

很快,眼见人都到齐了,只见左丘明老先生先是轻咳几声,紧接着便神色庄重的说道。

“咳咳…”

“诸位弟子,今日唤你们至此,非为寻常典籍校勘,而是要借鲁宣公这十八年治鲁之史,辨一桩关乎邦国存续的根本道理。”左丘明抬手抚过案上堆叠的竹简,指尖在刻着“初税亩”三字的简片上稍作停顿,目光扫过众人,“你等且说,鲁宣公依附强晋以求安、变革税制以纾困,看似解了燃眉之急,可这抉择之中,藏着怎样的隐患?王嘉,你来自后世,见多了历朝兴衰,不妨先谈你的见解。”

他话音未落,便将目光投向一旁神色略显局促的王嘉,眼神中既有对后辈的期许,也藏着对不同时代视角的探寻——毕竟这来自千年后的弟子,或许能从鲁宣公的抉择里,读出些当时人未曾察觉的关键。

而在他身旁的王嘉呢,在这一刻似乎也是心领神会,于是二话不说,当即便从一众人弟子之中,站出身来,在窗帘之外映射而出的丝丝片片光影之中,先是十分恭敬的垂衣拱手朝他的老师左丘明丘明先生,还有在他一旁的其他师哥师姐与师兄妹行了个大礼,紧接着便一五一十的细细道来。

“夫子,弟子原以为鲁宣公是审时度势的务实者,可细想这十八年的举措,却觉得他更像个‘拆东墙补西墙’的困局应对者。”王嘉深吸一口气,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现代样式的玉佩——那是他穿越时唯一带来的物件,此刻却成了他锚定历史视角的支点。

“先说这‘依附强晋’,看似换来了安稳,可鲁国每一次出兵助晋、每一次会盟妥协,都是在损耗自己的国力与话语权啊。就像后世那些依附强国的小国,今日能借势生存,明日便可能因强国战略转变而被弃如敝履,哪有真正的安稳可言?”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初税亩”的竹简上,语气添了几分凝重,“再看这税制改革,承认私田固然利民增收,可夫子您看,它触动了贵族利益,却没建立新的权力平衡——贵族不满便会暗中掣肘,公室权力本就薄弱,这般‘治标不治本’的改革,岂不是给日后三桓专权埋下了祸根?”

说罢,王嘉有些不安地低下头:“弟子见识浅陋,只敢以后世眼光妄议古人,还请夫子指正。”

而他的老师左丘明丘明先生听罢,先是点了点头表示默许,随后便笑着对大家说道。

“啊哈哈哈哈…嘉儿所言即是,倒也正合为师心意。”

“做学问与做学术,要求有一个端正务实的态度,有些时候言辞虽说是要谦卑一些,但是依为师所见,自己还是应当适当‘大胆’一些,说不定啊,通过这些历史的桩桩件件诸事狭隙之中,再佐以当下时事,就可以不能推断出诸多颇有裨益的治世与为人处事之经验。”

“虽说,为师觉得,嘉儿你方才与你那个时代彼此之间相互联系的分析,分析的确是头头是道。”

“但是…为师在这里,还要再补充一些‘缺少’东西。”

好家伙,这突如其来的“急转弯”,着实让人有些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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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之后不久,顷刻间,只见老师夫子左丘明丘明先生先是再度轻笑几声,随即便缓缓补充道。

“嘉儿说他是‘拆东墙补西墙’,这话切中了‘被动’的要害,可你忘了细究这‘被动’背后的根由——鲁宣公的困局,从来不止是‘要不要变’,更是‘能不能变’啊。”左丘明伸手将刻有“初税亩”的竹简抽出来,平摊在案上,竹片上的墨迹在光影里泛着陈旧的光泽。

“你看这‘初税亩’,若真要彻底打破井田旧制,就得收回贵族私占的土地、削弱他们的兵权,可鲁宣公继位本就靠部分贵族支持,他敢动这根基吗?依附晋国也是如此,若不借晋势压着国内反对的卿大夫,他这国君之位能不能坐稳,都是两说。”老先生指尖在竹简上轻轻敲击,语气里多了几分深沉,“他不是没看到长远隐患,是他所处的处境,容不得他做‘长远之谋’——就像溺水之人,先抓着浮木保命,哪顾得上游向何方。这‘身不由己’,才是鲁宣公抉择里最该细品的无奈,也是后世执政者该警醒的‘时势之困’啊。”

“嘉儿…还有其他爱徒们,你们觉得,为师说的对不对啊?”

“呵呵呵呵…”

话音刚落下不久,听见老师夫子左丘明丘明先生的这一番话,再结合原先自己所道之言,只见王嘉随即便暗自沉思起来。

“的确,夫子的这番话,像是给弟子拨开了一层雾。”王嘉抬起头,眼中的局促已然散去,多了几分豁然,“弟子先前只盯着‘抉择的后果’,却忘了去看‘抉择的处境’——只觉得鲁宣公是‘不想长远’,却没料到他是‘不能长远’。”

他上前一步,指着案上的竹简,语气愈发恳切:“就像这‘初税亩’,弟子只看到它没解决贵族问题,却没细想,若鲁宣公真要动贵族根基,恐怕改革没成,自己先丢了王位。依附晋国也是,看似是‘妥协’,实则是他在公室虚弱时,能抓住的唯一浮木。”

王嘉微微躬身,向左丘明行了一礼:“今日才知,读史不能只论‘对错’,更要懂‘难处’。往后弟子再看历朝执政者的抉择,定会先想想他们身处的‘时势之困’,多谢夫子指点。”

与此同时,在他身旁的师哥师姐与师弟师妹们同样也是彼此之间友好的相互交流讨论起来。

站在最前的大师兄率先开口,手指轻轻点着竹简边缘:“夫子和王嘉师弟说得都在理。先前我总觉得鲁宣公太过保守,如今才明白,他是被架在‘保位’和‘图强’之间,左右为难。你看他既要靠贵族撑场面,又要靠改革安民心,两头都不敢得罪,哪有精力谋长远?”

旁边的二师姐接过话头,声音里带着几分感慨:“可不是嘛!就像咱们前些日子整理的郑庄公史料,他当年对付共叔段,不也是先忍着,等时机到了才动手?说到底,执政者哪有那么多‘想不想’,更多是‘能不能’——鲁宣公要是有齐桓公那样的家底,也未必会处处依附晋国。”

最年轻的小师弟听得眼睛发亮,忍不住插了句嘴:“那照这么说,鲁宣公算不得‘昏君’,只是个‘难君’?可他留下的三桓专权隐患,又该怎么算呢?是他的无奈,还是他的疏漏呀?”这话一出,原本小声的讨论顿时停了停,众人都下意识看向左丘明,等着老先生解惑。

然而,正当大家相互思索,同时相互讨论探讨如此“如火如荼”之际,只见老师夫子左丘明丘明先生顷刻之间又针对性的抛出一个全新的问题,进而引发了众人更加热烈的交流和讨论,以及相互阐明分享思考观点来。

“若你是鲁宣公,手握鲁国当时的局面——内有贵族掣肘、外有大国环伺,公室权力如风中残烛,你会比他做得更好吗?是冒险彻底削藩以绝后患,还是继续借晋势稳固自身,亦或是有第三条路可走?”

左丘明抬手按住案上的竹简,目光缓缓扫过每一位弟子,语气里带着几分循循善诱:“莫急着回答,先想想——彻底削藩,贵族会不会联合反叛?放弃晋援,齐国会不会趁机来犯?所谓第三条路,又要如何平衡各方,既不触怒贵族,又能增强公室实力?”

他顿了顿,指尖在“鲁宣公十八年”的刻字上轻轻一顿:“读史不是站在高处评头论足,而是要设身处地去想‘何为可行’。你们今日能替鲁宣公想出一条生路,来日再看其他治乱兴衰,便能多一分通透。”

很快,在他的循循善诱下,弟子王嘉和其他师哥师姐与师兄妹们在这一刻便纷纷各自发表各自的观点看法。

大师兄率先起身,眉头微蹙却语气笃定:“弟子以为,彻底削藩绝不可行!鲁宣公本就根基不稳,若贸然收回贵族兵权土地,怕是会像当年周厉王‘专利’那般,逼得国人叛乱,到时候外有齐晋虎视,内有贵族倒戈,鲁国只会更快分崩离析。依我看,不如先顺着‘初税亩’的势头,悄悄提拔些出身平民的贤才入仕,慢慢稀释贵族权力——虽慢,却能稳扎稳打。”

二师姐跟着摇头,提出不同想法:“提拔平民固然稳妥,可贵族哪会坐视权力被分?怕是刚提拔两人,就会被他们联手打压。我倒觉得,该继续借晋势,但不能只做‘附庸’——可在会盟时主动为晋国分担些小任务,比如帮它安抚周边小国,换晋国支持鲁国收回些被贵族私占的‘公田’,既给了晋国好处,又能名正言顺增强公室实力,算是‘借势谋利’而非‘单纯依附’。”

王嘉低头沉思片刻,也开口补充:“弟子想从后世视角加一句——或许可在‘初税亩’之外,再推个‘薄赋劝农’的政策。承认私田后,对积极耕种的农户减免部分杂税,既能让百姓更拥护公室,又能让贵族看到改革能‘增国力、稳民心’,减少他们对后续政策的抵触。等民心和财力稍稳,再慢慢跟贵族谈兵权分配,比急着削藩或一味借势更有回旋余地。”

最年轻的小师弟听得心潮澎湃,也急忙说道:“那要是贵族还是反对呢?能不能找些像孔夫子这样的礼学大家来帮忙?用‘周礼’劝说贵族‘尊公室’,既不撕破脸,又能借礼教名义压一压他们的气焰——毕竟鲁国是‘周礼之乡’,贵族总不能公然违背礼法吧?”

眼看着弟子们切合实际,又不是奇思妙想之策,在这一刻也不由得让左丘明丘明先生笑着连连拍手称赞。

很快…他在示意弟子安静之后,便给这一场别开生面的学习讨论环节,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左丘明放下手中的竹简,掌心还带着拍手时的轻红,眼中满是欣慰:“好!好一个各有见地,没有困在‘非此即彼’的死局里——这才是读史该有的模样!”

他缓缓起身,走到书库中央,目光扫过满架的绢帛竹简,语气也添了几分郑重:“你们方才说的‘缓提贤才’‘借势谋利’‘薄赋劝农’,甚至‘以礼劝诫’,或许未必是完美之策,但都抓住了‘量力而行’的核心。鲁宣公的遗憾,从不是选了‘错路’,而是没找到‘缓进之路’;后世执政者要学的,也从不是‘如何不犯错’,而是‘如何在困局里找生路’。”

左丘明抬手拂去案上的细尘,轻轻合上那卷刻着“鲁宣公”的竹简:“今日这场讨论,比读十卷史书更有用。往后你们观史、处世,都要记得这份‘设身处地’的通透——散了吧,明日再接着校勘余下的史料。”

“是,弟子定当铭记夫子教诲!”

很快…只见王嘉和他的师哥师姐与师兄妹们,先是毕恭毕敬的再度垂衣拱手朝老师左丘明丘明先生行大礼,紧接着便开始各自忙碌各自的事情。

在此番讨论之后不久,王嘉和他的师哥师姐以及师兄妹一样,对此都深有感触与体悟。

王嘉跟在师哥师姐身后走出书库,指尖还残留着触碰竹简的微凉,心里满是翻涌的思绪。他抬头望着庭院里斜斜落下的日光,忍不住对身旁的大师兄感叹:“以前读《左传》里鲁宣公的记载,只觉得是几行冰冷的文字,今天才真正‘看’到了这个国君——他不是史书上的一个符号,是个被时势推着走,却还想护住鲁国的人。”

大师兄拍了拍他的肩,笑着附和:“可不是嘛!夫子说的‘设身处地’,今天才算真懂了。往后再读哪朝的史料,我都得先问问自己,要是换了我在那个位置,能比人家做得好吗?”

王嘉点点头,又想起方才讨论时自己提的“薄赋劝农”之策,忽然觉得历史不再是遥远的过去:“而且我发现,不管是春秋还是后世,执政者要面对的‘平衡’难题其实都差不多——既要顾眼下,又要谋长远,既要稳人心,又要破旧局。今天这场讨论,可比在学校里听老师讲课实在多了。”

虽说…今日这场有关鲁宣公为人生平与执政诸事,让王嘉和他的师哥师姐以及其他师兄妹们都“耳目一新”。

但是…细细想来,他觉得对鲁宣公这位鲁国君主的认识还尚未达到完全全面,于是乎他便借着在书库之中整理竹简绢帛典籍的机会,准备探寻更多的细节。

而他呢,也是在同他的那几位师哥师姐在完成书库对应区域的部分竹简卷帛书籍的整理工作后的短暂休息中,开始暗暗思考这一方面的内容来。

王嘉靠在堆满竹简的书架旁,指尖无意识地划过一卷标着“鲁宣公七年”的残简,眉头微蹙。他转头看向正在整理绢帛的二师姐,轻声问道:“师姐,咱们之前讨论鲁宣公,多是说他‘初税亩’和依附晋国,可我总觉得少了些细节——比如他在位十八年,除了这两件事,就没做过其他关乎民生的举措吗?像灾年赈济、水利修缮之类的,竹简里有相关记载吗?”

二师姐停下手中的活,从一堆简册里翻出一卷,递给王嘉:“你还真问着了,这卷里提过宣公十年的时候,鲁国曲阜以西闹过蝗灾,他当时让卿大夫们打开私仓放粮,还减免了受灾地区半年的赋税。不过记载很简略,只说‘民怨稍平’,没提后续有没有建立常平仓之类的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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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嘉接过竹简,借着窗棂透进来的光仔细辨认上面的文字,心里的疑惑又深了一层:“这么说,他也不是只盯着权力稳固,也有顾及百姓的时候?可为什么《左传》里对这部分记载这么少,反而更多提他和晋国的会盟、跟贵族的周旋呢?”

一旁整理简牍的大师兄听见了,笑着插话:“史书嘛,向来多记军政大事,民生琐事除非影响到国本,不然很少详写。你要是想挖得细些,不如去看看‘鲁故’类的杂记竹简,那些是前人整理的民间传闻和朝堂轶事,说不定能找到些正史里没写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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