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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并排着，用同样方式，把餐巾铺在双腿上，右手握刀，左手握叉。珍珍那小大人模样，黄婉贞看了想笑，又生生忍住了。
用过午饭，没多久，珍珍就由海米带着回了卧室午睡，黄婉贞陪着西多妮说了会儿话，她就告辞离开了。
日子过的很快，一眨眼就到了初十，吉祥堂都上工了，黄婉贞还是没走。
黄董氏问她，“你不回北京上学了？”
黄婉贞纠正她，“现在改叫北平了。”
黄董氏瞪她，“叫了大半辈子的北京了，你懂就行了，这里又没外人。”
黄婉贞“嗯”了声。
黄董氏追问道，“今年怎么走这么晚？”
黄婉贞抬头望向天花板，想了会儿，开口道，“这两年上海的吉祥堂发展的不错，宋董想着开分店，她叫我留下来，给她帮些忙。”
黄董氏立马催她，“宋董交代的都是头等大事，别在家待着了，赶紧去干活。”
黄董氏不得不拿起手包，溜溜达达走出门去。
沿着街道走着走着，就来到了‘圣母院幼稚园’，这是一家由洋人开的幼稚园，实施的是双语教学，每月费用不菲。
黄婉贞盯着幼稚园门口看了会儿，然后大步的往门口走去。
“你好，我是苹果班黄珍珍的家长，我想同老师询问下孩子入园的情况。”
那守门的男子，隔着铁门看了黄婉贞一眼，说道，“你得出示学校发的证件。”
黄婉贞想了想，问道，“缴费单可以吗？”过了年，黄珍珍第一天入学，是黄婉贞送过来的，当然费用也是她交的，当时学校给了一张盖了章的单子，正在黄婉贞手包里躺着。
“你等一下，我帮你去问问。”男子进了教学楼没三分钟，就出来了，打开大铁门，说道，“进去吧，里面有人接待你。”
黄婉贞走进教学楼，一个短发年轻女子笑着向她伸出手来，“我是教务处主任李潇潇，你叫我李老师就行，怎么称呼您？”
黄婉贞同她握了手，从手包里拿出缴费单，递了过去，“你好，李老师，我是黄珍珍的家长。”
李潇潇笑着道，“是苹果班的黄珍珍啊，她还会法语呢，洋文学的也好。”
黄婉贞客气道，“跟亲戚学的。”
李潇潇伸手朝着旁边办公室指引道，“咱们进去聊。”
两人坐下来后，李潇潇道，“珍珍小朋友在学校里表现非常好，不知道家长想着重了解她哪方面？”
黄婉贞沉思片刻，问道，“她和小朋友玩的怎么样？有没有交到好朋友？”
李潇潇没想到，这华人家长，来了竟不问成绩，反倒问孩子玩的怎么样，一时间嘴边的笑意都变成了惊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