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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婧宜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急哭了：“你怎么才接电话？你知不知道你都吓死我了？”
“嗯。”游嘉抹了一把脸，甩掉手上的水走出了卫生间。
“你嗯什么？”
宋婧宜的声音更急了几分：“你是游嘉本人吗？你快开口说句话啊。”
游嘉抽了两张餐巾纸贴在脸上：“是我本人，我没死，刚才在忙，没看到你的电话。”
宋婧宜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那就好，那就好。我和你说，我今天下班回家的路上被人打晕了，但是我醒过来以后已经在家了，我问我妈妈，我妈妈就说是我自己减肥太狠低血糖才晕过去的，晕的时候已经在家门口了，但我不信……我很确定我就是被打晕的……”
游嘉沉默了一会，摘掉了脸上的餐巾纸。
“宋婧宜。”
“嗯？”宋婧宜顿住，“怎么了？突然叫我大名很吓人啊。”
游嘉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你是想做一个什么都知道但活得很痛苦的人，还是一个被蒙在鼓里但是很幸福的人？”
宋婧宜那边沉默了好一会，游嘉才听到那边响起了很轻很轻的声音。
“如果真的要死，我希望我能做个明白鬼。”
“好。是谁打晕了你，我现在还不知道，但你确实不会是自己晕过去的，你感觉的没错。有人想杀我，找不到我就会想对你下手。你能够活下来，是因为我找了军方的人保护你。至于我离开沪市把你独自一个人留在那里。你可以理解为我是为了不让来杀我的人误伤你，你也可以理解为是让你吸引火力。怎么样都可以，因为两者都有。”
宋婧宜那边响起了一阵衣物摩擦的声音。
“那么从现在开始，你有什么事情可以都和我说吗？不要再瞒着我了。”
游嘉闭上了眼睛。
“好。我有什么事情都会和你说，不会再瞒着你了。”
第二天一早。
游嘉到餐厅的时候付裕正叼着个包子。
看见游嘉朝她招了招手。
游嘉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老板娘很快端过来一份早餐。
游嘉朝着老板娘笑了笑。
付裕看着面前的游嘉，总感觉有些什么东西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发生了些许变化。
“文布南村已经逛遍了，今天是第四天了，要走吗？”
“嗯。”游嘉也咬了一口包子，入口酥香，很好吃。
“等会你开车吧，我昨晚没睡好，还有点困。”
付裕“嗯”了一声：“去哪？”
“托林寺。”游嘉的嘴巴嚼啊嚼，等把那一口咽下去了才说。
付裕看着游嘉吃东西，笑了一声：“你吃东西真的好像羊驼。”
游嘉瞪了付裕一眼。
付裕连忙拿起手机打开地图：“托林寺是吧，我查一下啊。”
显示车程要十五个小时二十六分钟。
付裕喝了口水：“有点距离啊。在札达县……”
“嗯，要靠近国界了。”游嘉也被包子噎了一下喝了口水，“是还挺远的，我们吃完就得出发了。就算现在走，最早也得半夜才能到了。”
“这就是你的终点？”付裕划掉地图页面切到safari搜索了一下托林寺。
“这就是我的终点。”游嘉从付裕手中抢走他的手机，“让我看看。”
付裕试探着开口问：“你没有查过托林寺吗？”
“没有啊。”游嘉回答的相当坦然，“这地方是我爸一直想去没去成的，我不太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