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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读书一道上，康儿的天赋犹在我之上。”
“在你之上？”程山长刚要端茶水的手一顿。
又侧目细细打量起林岁康。
他盯着林岁康瞧，见他丝毫不慌乱。且许或夸他，也不见一丝得意之色。
心下暗暗点头。
是个能静得下心，沉得住气的孩子。
许或说比他天赋更好，他就终究是有些心动。
这样的孩子基本无需他多操心，只需要在学业上给些指引，答疑解惑便是。
“鹤儿，将前个儿老大送来的那些试题拿来。”
既然人送来了，那他便先看看这孩子天赋如何吧。
鹤儿捧着一本册子过来。
程山长接过，将其递给林岁康。
“这是历年科考的试题，既然然之将你带到我跟前，又如此夸你，老夫便给你次机会。这些题你拿回去，有什么不懂的，随时可以来这里问我。我只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若是你叫我满意，我便收你做弟子。”
林岁康接过册子，脸上终于露出些欣喜。
他不怕程山长考他，只怕程山长连机会也不给他。
他抱着册子如获至宝，脸上咧出大大的笑。
“谢山长，学生定然不负所望。”林岁康恭敬地鞠了一躬。
程山长瞧见，忍不住胡须一抖，轻嗤一声。
刚刚瞧着还是个沉稳的性子，这会儿又咧着个嘴傻乐，终究是个孩子。
许或见此，也会心地笑了笑。
许或陪着程山长消磨了半日时光，便听白术匆匆来报，说南方送来急报，圣上召诸位大臣入宫议事。
许或带着林岁康匆匆告辞。
出了书院，许或将自己的马车和车夫留给林岁康。自己与白术则借了书院的快马，快马加鞭回了京都城。
张慧娘在家准备了一大桌丰盛的晚膳，听见车马声便与林定山一同去门口迎接。
却只见林岁康一人从马车上下来。
“许公子呢？”
张慧娘往马车里瞅了两眼，却并未瞧见旁人。
“许大哥有公事，先回了京都，将马车留给了儿子。”林岁康心情颇好，从宝砚手中接过程山长给他的册子，自己拿着。
“成，下回你遇见许公子，再叫他来家中用饭，咱们得好好儿谢他才是。”
见许或有公务在身，林定山与张慧娘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叮嘱林岁康下回再请许或来家中。
林岁康点点头，将此事记在了心上。
张慧娘见自己儿子一回来脸上的笑便没有断过，忍不住问道。
“今儿许公子带你去见程山长，可是程山长将你收做弟子了？”
林岁康笑了笑，“阿娘，哪有那么容易。今日山长给儿子拿了本册子，这上面都是往年科举的试题。程山长叫儿子好好看，有什么不明白的可随时去问他。程山长说，若是儿子叫他满意，便收儿子做弟子。”
张慧娘闻言也并未觉得失望，轻轻拍了拍差不多与她同高的小儿子的臂膀。
林定山也跟着点头。
“你啊，心思深，最是懂事。现在你阿姐已经归家，你心中的结也该去了，别将自己逼那么狠。这程山长的弟子咱们做与不做都不打紧。咱们家如今这样，已经十分好了。”
林家这样，她与夫君已经十分知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