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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凤住了脚，想要看看她到底说什么，忽听她轻蔑地看向自己，“我要是你，真喜欢霍岐山，就会想办法赶紧把我弄走，而不是在这说些有的没的之类的话。”
“比如，深夜给我找辆马车，再比如趁着霍岐山上值的时候，带我出去逛逛，这一逛啊，没准我就丢了呢？”
金凤一愣，表情逐渐放大，突然觉得这个法子确实不错。
是啊，她怎么没想到呢？京都城那么多人，走丢了也是正常的，没错，就是走丢了呀。
金凤赶忙出去，去了隔壁院子，看到霍岐山正在和贺姨娘说着什么，过了会，从里面传出贺姨娘崩溃的哭喊声。
“今日灵儿也去了，难道你没看到李夫人？就没和她说说娘的事情？”
“没有，没看到，看到我定会和她们说的。”
“骗子！”贺暮芸满眼愤恨地盯着他，那双无神的眼睛里全是怨恨，对霍岐山慢慢的憎恶。
“你和你那个爹一路货色，都是骗子，骗子！你们骗了我。”
骂完，贺姨娘又开始老生常谈地抱怨着霍岐山，怪他毁掉了自己的大好人生。
可知道的人都清楚，她哪里有什么大好人生，原本就是个小丫鬟，连通房都算不上，生下霍岐山后，可谓是生活得到了质的飞跃，提升了不差一丁点。
贺姨娘已经是仇恨冲昏了头脑，现在满心满眼都是对霍岐山的怨念，怪他没把自己接回霍家，怪他即便是坐到现在的位置上还是没给她应有的名分。
“娘。”
霍岐山叹声道：“您就算是回去，哪里有比这里好，这里什么都有，您想要什么说一声，丫鬟们便会给您递上，回到霍家可不见得比现在自在，到了那可不是您自己说了算。”
“那又怎么样！”贺姨娘一巴掌打在他身上，“我要的是名分，哪怕是吃糠咽菜我也愿意，名分，名分你懂吗！”
贺姨娘又是发了好大的怒火，直到她发泄累了，霍岐山才对外喊人。
金凤在外头听得认真，霍岐山喊第一声时竟然是没听到，等到他喊话第二声才赶忙回应，进了去。
屋内一片狼藉，金凤没有心疼霍岐山的不易，只觉得这满地的碎片还是得自己收拾，心下有些对贺姨娘的抱怨。
一个瞎子还这么大火气，也不知道三爷到底欠她什么，若她有这样的娘，早就推得老远，谁愿意管她呢？
“把东西都收拾了。”霍岐山道：“辛苦你了。”
金凤受宠若惊，忙说，“没有的事，能为三爷服务是我的荣幸，奴婢高兴还来不及呢。”
说着又含羞带臊地说，“三爷身边也需要一个持家的人，像霜儿小姐那样的，三爷日后怕是要吃不少苦头，毕竟老夫人还是这样的。”
霍岐山看向躺在床上的贺暮芸，现在安静的时候，倒是看出她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一旦开始发疯，就会崩溃大喊大叫，任何人看到都会觉得是个疯子。
霍岐山这些年不是没想过给贺暮芸好好治治，可不知怎的，无论是宫里的太医，还是江湖郎中，都只能暂时缓解她的症状。
竟不知那年元霜到底给娘下了什么药进去。
看来他需找元霜问个清楚了。
“多谢。”
霍岐山这样随口说了句，就走了，留金凤一人愣在原地。
只有多谢吗？为何他对元霜这般宽容，竟然一点都不生气？
不是说，男人都喜欢宜室宜家的女子？像她这样的女子该难求才是，为何霍岐山不喜欢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