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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另一边，顾千川把两人的对话尽收耳底。
他最开始其实是想直接在门外偷听的，但现在走廊里已经有了不少吃完晚饭回来准备上晚自习的学生，根本不可能听见办公室里面在说什么。
但反正顾千川现在就背着书包，蒋永辉也让他多多找老师给他辅导。
那顾千川干脆就又从另一个门进了办公室，来到数学老师这边请教作业错题，然后偷听蒋永辉和苏沁雪的对话。
然后他就听见了，苏沁雪正在向蒋永辉询问那个神秘亲戚的事。
“论文被导师窃取？研究数据不是她自己做出来的吗？”
“那为什么最后论文能变成导师的东西？”
“而且论文被导师偷了，跟她研究疾病之间有联系吗？”
或许是蒋永辉刚才的回答让苏沁雪感受到了一丝希望，小姑娘直接就化身成了十万个为什么。
“这种学术窃取、抄袭的事现在国内还挺多的，毕竟很多有才华的学生做出成果之后，导师也会想分点油水。”
“但绝大多数导师，顶多只是要求学生在导师栏里填上自己的大名，或者让学生在开学术研讨会时给自己说两句好话。”
“但人心总归是贪婪的，有些缺乏职业道德的导师想要更多，就会出现学术窃取。”
“而且我亲戚认识的那个女博士在论文被强行夺走之后，也没办法拉到赞助之类的继续她的研究了，现在我们正在想尽办法打赢这场官司。”
蒋永辉只能对苏沁雪苦笑道。
“那个，那这件事有没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
“说实话，没有，总之这件事由我们大人来处理吧，雪儿还是和往常一样努力学习就行。”
蒋永辉想说，这件事其实还真有苏沁雪能帮得上忙的地方，那就是想办法给你同桌补补课。
但没办法，顾千川目前不想让苏沁雪知道他做的事，关于如何在短期内让顾千川成绩提高这件事，只能他来想办法了。
“那好吧......”
得知自己帮不上忙，苏沁雪有一点小失落，但蒋永辉说得对，这件事她确实是没办法插手。
当然，苏沁雪有所不知的是，她能每天给顾千川补课，就已经是在做贡献了。
“蒋老师再见。”
苏沁雪背着小书包离开了办公室。
“哎。”
“怎么了顾千川，这道题没听懂吗？”
顾千川这边听到苏沁雪走后，一不小心叹了口气，被数学老师给听到了。
“没事老师，我只是突然觉得我的基础还是太不扎实了。”
顾千川其实还觉得有些对不住数学老师，毕竟她在给顾自己认真的讲题，而他却在听苏沁雪那边的动静。
“没关系，虽说高三才开始努力确实是晚了一点，但老师这边也见过不少高三逆袭的例子。”
“谢谢老师。”
顾千川只能下定决心，一模考试一定要交出一份能令他满意，令所有人惊讶的答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