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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把大门推开，便能看到一条宽敞的走道旁有着一间大房间，里面坐着一群叽叽喳喳在聊天的学员。
根据刚才听到的信息，里面的二十几个学员将在今天离开禁闭所，他们都是因为参加非法聚会被抓进来的不良分子。
此时，好几台摄像机正放在走道上，对准了房间里的每个角落。
“啊，你们好。”
老人上前和拍摄纪录片的工作人员打招呼，然后……又聊了十分钟才开始办正事。
于重安站在门外看着老人独自走进房间，对着学员们高声大喊：“孩子们，孩子们，请安静一下！”
然而没有一个人听他的，其中一个脸上有刀疤的学员更是直接跳到了桌子上怒喝道：“死老头，什么时候放我们出去！”
“问个屁！我听前辈说过，一般12点前他们就会放人！”另一名将腿扛在桌子上的学员回答道。
可这个回答的语气却让刀疤学员感到不满，直接跳到了另一人的桌子上蹲了下来。
“老子问你了吗？”
“……”
“看你妈呢看！”
“操！”
说着两人就开始动手，幸好被周围的警卫及时拉开，才没有爆发激烈的冲突。
然而这个小插曲却让本来就吵闹的房间显得更加喧哗，老人就像透明人一样被无视在一边。
可他依旧耐着性子高举手中的一叠白纸，吃力的大喊：“孩子们安静一下！你们必须要填写一份调查表才能离开！”
但……再次遭到无视。
所有人都是瞟了一眼后就不再理会，想让他们乖乖填东西根本不可能！
这时，有人嫌弃老人卖力的大喊，开始发出了各种侮辱性的言论。
“闭嘴吧死老头，顶着你那秃头滚一边去，我就不信不填这玩意你们就不放人！”
“就是，在这里瞎bb什么，老不死的玩意不去棺材里待着来这里喊什么！”
“滚蛋吧，你这丑不拉几的臭虫！”
受到侮辱的老人表情僵硬，但似乎这样的情景他已经见过了多次。
因此在短暂的失态后，便重新露出了笑容，选择退出房间让学员们先冷静一下。
门外的纪录片导演笑着对老人说道：“真是一群难以管教的孩子。”
“呵呵，也不是，这是我的错，没能把事情对他们说清楚。”老人和蔼的揽下了错误。
“我听说你之前有过几任所长，但做的时间都不长。”
“啊，是的，他们的行为很强硬，也把这里管理得很好，但因为这个岗位的工资不是很高，所以都离开了。”
“这样啊，那你为什么在这里待了这么久？”
“外面的工作都不如这个岗位工资高……”
老人乐呵一笑，接着说道：“而且总会有一些学员从这里出去后改掉了坏毛病，这对于我来说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突然，一个硬物砸在玻璃上，将窗户边的人都吓了一跳。
老人尴尬的对导演道了声歉，拿着调查表再次走了进去，“我再试试。”
可当他刚进门，一名叼着棒棒糖的女学员就立马将调查表抢过，随手往天上一扔。
几十张白纸如雪花一样散落下来，掉在房间各处。
“哎呦，对不起。”女学员一脸嘲讽的看着老人，然后哈哈大笑坐到旁边的座位上。
老人没有办法，只能无奈的低下身子一张张的把调查表捡起。
窗外的摄影师无情的将这一幕拍摄了下来，将老人的窘迫看得淋漓尽致。
又经过了10分钟的劝说，他还是失败了。
当关上房间的门后，他看着于重安说道：“不好意思于先生，情况你也看到了，想要完成调查表的填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