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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建国没多说什么，径直出门。
“陈营长，刚才我没敢跟你说，电话是沈同志打来的。”
陈建国刚出门，来喊他的小同志就低声跟他说道。
陈建国心跳停了一下，不自觉的就加快了脚步，“嗯。”
沈如意坐在公社话务室里，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电话机。
在电话响起的一瞬间，她立即迫不及待的接了起来，“喂？”
沈如意的通过电磁波传入陈建国耳中有些失真。
但陈建国心跳却不自觉的快了几分，喉咙也有些发紧。
“小意，你在哪儿？”
沈如意确定电话那头的人就是陈建国之后，压根儿没心思跟他寒暄，直接道：“陈建国，我问你，我的孩子身上有没有什么胎记或者不一样的特征？”
陈建国声音一噎，没有回答沈如意的问题，反而问道：“小意，你去找孩子去了？”
“陈建国，回答我的问题。”沈如意没有心思跟他寒暄。
电话里传来的是陈建国长久的沉默。
好一会儿之后，陈建国才声音艰涩的说道：“小意，对不起……我当时……没看孩子……
我怕我看了……”就舍不得了……
“啪！”
陈建国最后几个字还没说出来，沈如意直接便挂断了电话。
对她来说，陈建国如果不能给她提供寻找孩子的有用信息，那她跟他多说一个字都是浪费。
她甚至不想恨陈建国，不想再在他身上浪费一丝一毫的情感。
陈建国听着电话那头传来“嘟嘟嘟”的忙音，又觉得心脏好像空了一大块一般。
寒风一吹，生生的疼。
沈如意那边挂断好一会儿之后，他才放下电话，身体有些僵硬的离开话务室。
到了家门口，他准备开院门的时候，苏玉珍的脸突兀的传入他的脑海中。
他下意识的收回手。
靠着门边的围墙站着，从兜里摸了一支皱巴巴的香烟出来点燃。
苏玉珍在家里给陈建国收拾好行李后，就有些焦急的朝外面张望着。
可陈建国去接个电话，好半天都没回来，她心里不由得有些犯嘀咕。
部队里如果是打电话来下达指令，那肯定是三两句话用最简洁的语言把该交代的交代了。
就让陈建国回来迅速出发。
而陈建国这么久都还没回来，难道……不是部队打来的电话，而是沈如意？
一想到这种可能，苏玉珍瞬间坐不住了。
她赶紧出去找人。
刚打开院门，就嗅到一股烟味，同时看见了正在吸烟的陈建国。
“建国哥，你回来了怎么不进屋呢？”苏玉珍惊讶问道，“我看你这么久没回来，还担心出了啥事，正打算去找你呢！”
陈建国看着苏玉珍关切的目光，心里虽然有些无奈，但神色也柔和下来。
“没什么事，就是刚才摸到兜里有一根烟，怕熏到你的子玉，想着在外面吸了再回去。”
苏玉珍听到这话，心中更是警铃大作。
上辈子，陈建国一辈子不碰香烟，却在沈如意死后，突然就有了吸烟的习惯。
难道刚才那电话真是沈如意打来的？
她小心翼翼试探的问道：“建国哥，刚才的电话是部队打来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