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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朱公！
你才是真正的陶朱公！
而不是黑珍珠号的五峰船主！
声音很轻，落入耳中，宛如春雷炸响。
顷刻间。
死去的记忆忽然汹涌袭击而来。
五峰船主呆滞良久，方才回过神来。
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细细打量李长生。
“李先生，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吧？”
“你为何如此认定我才是真的陶朱公？”
李长生洒然一笑，“刚刚都是猜测。”
“现在，我才确定你是真的陶朱公。”
自从追踪灭天门门主来到东海城。
就算陶忻主动跳出来，承认是灭天门门主，李长生还是不相信。
只是，他没有证据证明陶朱公就是灭天门门主，便一直在等待机会。
五峰船主刚刚出现时，他就察觉到对方看向陶朱公的眼神不大对。
所以，他才有了这么个大胆的猜测。
如今来看，他猜的果然没错。
五峰船主又是一阵沉默。
“李先生还真是一向出人意料。”
李长生看着他，再度问道：
“刚才，你为何不把他留下来？”
他，自然是顶替了陶朱公的灭天门门主。
五峰船主轻轻叹了口气。
“不是不想，而是做不到！”
“凡是在这里被交易出去的人，将再无法被交易回到这个船上。”
“这是黑珍珠号被炼制成时，天上下凡的仙人留下来的规定。”
“对他们来说，或许想要看一看不同人或妖的挣扎表演，而不是重复看同一个人或妖。”
李长生沉吟片刻，“还有什么限制？”
五峰船主也不隐瞒，缓缓将黑珍珠号的所有限制讲了一遍。
黑珍珠号上的船员或船主，每隔十年至少要和一个人交易。
交易出去的船员或船主，将会顶替交易之人或妖的一生。
黑珍珠号上船员可以挑战船主，战胜后就能成为新的船主。
船主可以调动黑珍珠号上的力量，比如之前的玄龟虚影。
此外，玄龟的意识被封印在这艘黑珍珠号中永生不得出。
除非有一天，那名将玄龟炼制成黑珍珠号的仙人陨落。
当然，还有一些其它小的限制。
比如，黑珍珠号只能活动在东海，每年靠近大虞皇朝海岸一次，以及前往东海之东的归墟之地一次。
再比如，黑珍珠号的交易之人或妖，只能超品强者以下，若是遇到超品强者，对方可以将人或妖带走。
金灵便是这样被老龙岛的老龙王带走，而不是被迫留在这里交易。
五峰船主讲完后，看向李长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