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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莫启想要打开黑色漩涡逃离，谛听脱离本体，轻松斩断两界通道，震惊到了莫启。
莫启难掩惊讶，说着沉默起来：“只有妖皇可以……”
郁三触腕卷起浓烟，笑得像是一个成功捕获猎物的猎手：“十几年前你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这次，我们自然时刻提防。”
那时，光是打开两界通道，他们三个已经费了不少心力，才会在机械兽的围攻下溃不成军。
这一次，胜利只会属于他们。
有苏承轻声宣读莫启的结局：“你觊觎妖血，我们也在觊觎你的命。妖血必须你本人才能吸收，这种事你不会放心交给机械兽，是你的疑心害死了你。”
金红色的血从莫启肩膀处的伤口一滴滴地脱离，他脸上的稳重与胜券在握终于崩溃。
“不，它们是我的！”
郁三眯起眼，竖起食指：“我曾经说过，妖血会主动向它的主人靠拢。”
几十滴没有被身体代谢掉的妖血逐渐凝聚在白芍掌心，眼前的一幕深深刺激到莫启，像是有一瓶毒药从神经末梢燎到骨子里。
莫启整个人方寸大乱。
郁三聚凝结出一团水：“脏了，洗洗。”
有苏承将被海水洗礼过的妖血吸入妖丹再吐出：“给它们保鲜，我是老手。”
白芍一脸无语：“……你们俩个够了。”
谛听轻飘飘地落在莫启不远处，欣赏罪魁祸首的惨状，问道：“阙罗的翅膀怎么会在他手里？”
有苏承简单总结完。
第一个开口的是莫启，提及阙罗时，眼神复杂，语调拉长：“那是个蠢货，明知道人妖殊途，明知道我接触她别有用心，还要一头扎进去，我不加以利用，都是辜负她一片真心啊。”
红匣子是莫启祖父一手创立，莫启父亲接管后却不注重研究，反而一心扑在敛财上。莫启身为次子，上有才华出众的大哥，下有虎视眈眈的私生子。
在一次抓捕妖兽的途中，他不慎瞎了一只眼，如果他不研究旁门左道，未来只能看着成为徒有虚名的莫二爷，一年到头拿点微薄的分红。
遇见阙罗时是他往上爬的关键时刻，彼时，他刚刚害死父亲、大哥，料理干净父亲的那些私生子，肩上背负着振兴家族的使命，情爱注定与他无缘。
莫启瞳孔放大，浓烟呛进嗓子，一阵剧烈咳嗽后，伸着手朝不远处的红色翅膀爬去：“她到死都不怨我，天真，愚蠢，不可救药，她活该被我利用……”
谛听抬脚踩断莫启手掌。
莫启咬紧后槽牙，眼底布满红血丝，也不知道是被烟熏的，还是痛的。
“我不后悔……我不后悔。”
有一片红羽被一阵轻风卷起，红羽飘落在失血过多的莫启身边，近在咫尺，又仿佛天各一方。
莫启全部视线被红羽占据，他放声笑着：“你们以为你们赢了吗？”
昔日的族人失去体温，沦为被科技掌控的机械兽，为这片新大陆带来毁灭，他看似没有成功，但他才是胜者。
虽然他死了，他的名字却可以作为妖族的噩梦流传千古。
与莫启这个名字相伴的还有阙罗，一个无论生前还是死后都被他利用的傻子。
至死，莫启嘴角依旧挂着笑。
谛听看向白芍：“这个世界鞭尸不犯法吧？”
白芍摇头。
谛听尽情发泄情绪。
十分钟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