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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修长的手指，在实木桌上点了点，而后，将照片归拢起来，放进了资料袋。
“老太太见不得人哭，把她放出来，一出来就惹了事。”沈时序冷静陈述事实。
“照片一看就是借位。”陈最指出来，他担心沈时序会因为嫉妒，而无法冷静思考。
沈时序淡淡看了陈最一眼，“你觉得我看不出来？”
陈最连连摆手，“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剩下的半句话，陈最没说，他不过是怕沈时序醋海翻波，让大家都不痛快。
当晚，白幼薇回到公寓，沈时序已经在家。
“今天怎么这么早？”白幼薇拎着菜，站在玄关那，看见客厅里坐着的男人。
客厅灯开着，天还没有完全黑，窗户开着，坐在沙发那的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
“晚饭吃了没？”
“没有。”下班路过超市，白幼薇随便买了点，她基本不做饭，冰箱里都是空的。
沈时序放下资料，站起身走过来，问：“晚上想吃什么？”
“你要做饭？”
“不然呢？还是说你来做？”
厨房里，沈时序穿着围裙，正在做饭，回头，看见白幼薇站在厨房门口。
“稍等一会，马上就好。”
白幼薇真的没有想到，她和沈时序之间，还能有这么心平气和，坐在一起吃晚餐的时刻。
沈时序就着冰箱里现有的食材，简单做了晚餐，都是家常菜，看上去卖相不错。
刚拿起筷子，沈时序的电话就响了。
他接起电话，“瑶瑶。”
白幼薇低头吃饭，可总是不自觉地去注意沈时序讲了什么。
“嗯，等你来了再说。好，知道了，我在吃饭。”
那边似乎问了一句，是和谁一起。
沈时序看了白幼薇一眼，答道：“在家里。”
也对，他确实在家里。
电话挂断，沈时序开始吃饭。
两人没有太多交谈，吃完饭，白幼薇主动提出洗碗，沈时序也没拦着。
他冲了澡出来，白幼薇还在厨房。
沈时序走过去，拦腰抱住了她。
白幼薇拿着瓷盘的手，正在水龙头下冲洗，被沈时序的动作一吓，差点把盘子打了。
“沈时序，你先放开我，这样我没办法洗盘子。”
沈时序弯着腰，下巴搁在她的肩头，“我看着你洗。”
白幼薇加快了动作。
“我母亲又去骚扰你了。”是肯定句，并非问句。
“嗯。”
水流冲掉了餐具上的泡沫，瓷盘变得干净光洁。
“怎么没给我打电话？”
“其实也没多大点事，她就待了一会，就走了。”
“她还说了什么？”
“没有，就是让我离开你。”
话音落下，沈时序伸手，关掉了水龙头。
瓷盘被放在水槽里，白幼薇被拉着转身。
沈时序问：“那你怎么回答她的？”
白幼薇低头不去看他，“我们说好的，三年期满就离婚。”
“好，说得真好。”
说完，他伸手，将人抱起，放在流理台上。
台面上有水，打湿了白幼薇的睡裤。
“沈时序，你干什么呀！”白幼薇想下来，却被困在男人双臂之间。
男人刚洗完澡，身上一点油烟气都没有，全是沐浴露的香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