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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曼拿着苏芮的信来到金市制衣厂，刚开始门卫大爷还不相信她，一直不愿意给他传话。
“我不认识谁是苏芮，我们厂子就没有这个人。” 门卫大爷一脸不耐烦，这么热的天走上走下，他才懒得动
齐曼见这大爷顽固不化，说不通的样子，差点没被他气死，但是常年混迹黑市的人怎么这么容易表露自己情绪。
她依然保持礼貌微笑，然后拿出准备好的一包大前门递了过去。
“叔，我真的是找你们方主任有事的，麻烦你帮我传传话，就说是苏芮让人找他的。”
门卫大爷看着手里的大前门，然后笑了笑，“看你小姑娘也不像说假话，我老头子就替你走一趟吧。”
“那就谢谢大爷了。”齐曼笑着说道。
看到离开的背影，齐曼笑容收敛，无奈摇摇头，这年头啥都要意思意思。
方文海听到是苏芮让人来找他，“你说是苏芮？”
门卫大爷连说是，“我没听过这个名字，但是那个姑娘一直说只要跟你说是苏芮就知道了。”
方文海一听，忙扯开凳子就往门外走去。
门卫大爷见状，也赶忙跟了上去，“主任，你慢点啊，那人又不会走。”
他边走边纳闷着，这苏芮是什么人，怎么主任一听这么紧张的样子，这可是未来要做副厂长的人，他可不敢得罪啊。
方文海走到门口，原本以为是苏芮本人来了，但是却没看到她的身影，但是却看到站在门口的齐曼。
他就说明明没听苏芮说会来，估计自己刚刚听完大爷的话就急匆匆跑来，没看到苏芮心里还有点落差。
看到来人，齐曼马上露出职业性的笑容。
方文海：“请问是你找我吗？”
齐曼先点了点头，然后从自己包里拿出苏芮的信，递给了方文海。
看到信封熟悉的字迹，然后看了看对面的人，“你就是齐曼对吗？”
齐曼有点诧异，她还没来得及介绍自己呢，不知道为何方文海会知道自己名字。
看着齐曼的样子，方文海笑笑：“苏芮打过电话给我说这几天会有个叫齐曼的姑娘找我，我猜应该是你了。”
听到是苏芮提前给她打招呼，齐曼心里一暖，这么多年都是自己一个人风里来雨里去，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对她的事上心，心里对苏芮又多了一份感激。
“齐曼是我，特意过来找方主任你的。”
“来，有什么我们进厂里再说。”
门卫大爷看到方文海对这姑娘这么客气，突然觉得这手里的烟有点不香了，心想着这叫苏芮的到底是谁啊？
齐曼跟着方文海来到办公室，他坐下后先打开了苏芮的信。
看到她信里说会抽个时间过来金市，方文海脸上笑容更深了起来。
“齐曼同志，苏芮都在信里跟我提起你的事了，你是想自己在我们服装厂买货？但是这销路……”
方文海其实多少已经猜到齐曼是做什么的，但是他是个聪明人，思想没这么迂腐，要不然金浩南也不会让他负责服装厂一些改革的工作。
“是的，方主任，我想在你们制衣厂的每个季度都订一批货。”
方文海听了后，想了想，然后又开口说道：“你要多少货？但是你可知道如果我们向你个人供货了，我怕会断了百货店跟供销社的销路……我怕到时会有麻烦。”
虽然这个对服装厂有效益，但是目前苏芮设计的衣服都是公对公的供货，万一被人知道肯定会引起不必要麻烦。
齐曼知道方文海考虑的事情，“方主任，我要的货不会在周边销售，绝对不影响金市这边的市场，这个我可以跟你保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