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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军转民”都要跑一遍负例对照:
A-0003(痛换秩序)、A-0005(英雄幻觉)、A-0010(祷爆残丝)……
“我们不怕慢,”雷枭捏紧扳手,“怕快得像以前。”
第一台“农泵电源”在傍晚试转,
声音不是咆哮,是很低的嗡鸣,
像夜里地底下的昆虫在互相打招呼。
围观的人没有鼓掌,只是各自掏出本子记下耗电、温升、换油周期。
阿温把第一枚合格章盖在设备铭牌侧面,
笑得像给新生儿拍背:“会哭,说明肺好。”
夜里,风过麦穗,绿洲花园边的露天食堂摆起了简陋的长桌。
没有庆功菜,只有炖豆子、烙饼、热水。
林战、小队、开拓者联盟骨干、学堂老师与几个刚报名的掠夺者志愿者,
围坐在一起,抬头就是天。
“我以为星空会让人想哭,”一个少年说,
“今天只想睡。”
众人笑起来。
“睡是文明的礼物,”见证者捧着杯子,“我们不是要把人类送上神坛,我们只想让人好好睡觉。”
“我们还会不会打仗?”有人问。
“会,”雷枭不回避,“但不是因为我们想,而是因为有人还没放下。
所以我们先学修,再学造,最后才学守。”
“曙光中枢那边说,”零看着只读镜像里亮起的几个绿点,
“第一批边缘文明导师愿来共讲‘执火者手册’。
他们问:‘要不要带掌声?’
我回:‘带作息表。’”
众人又笑了。笑声不高,却把一日的疲惫往下按了按。
林战没有发表长篇讲话。
他只把那四句又轻轻读了一遍,
像在把一盏不耀的灯挪到灯旁:
不以死换路;不设单心锁;弱声先于多数的快;不可逆伤害不可上调。
“我们明天照旧,”他说,“早饭后,开工。”
短—短—回。
《第一阶段民生清单(T+90天)》被钉在绿洲花园公告板上:
清水:三处清水站稳定供水,覆盖 8 万人;
粮食:碳循环农场单产达标,儿童优先配给;
庇护:夜间冷暖站 5 座,开放 24h;
医疗:移动诊所 6 条线,白带入门教育 100 场;
教育:学堂扩招至 2400 人,“执火 core/扳手入门/水与我”三课入校;
就业:退役武器民用化带动 800 个岗位;
公开:日报/周报/讲错大会上线;
巡检:生态—产业—伦理三线联巡形成制度。
伊娃在清单底部加了两句:
“快≠好;好=可复核。”
“问在前:任何想加快的建议,请附差异哈希与负例对照。”
清水站启动的第三天,问题出现了——
某个站点的“亲友名单”在二次配水时被人塞进了阈上,
一个老人家提着空桶站在队尾。
阿温眼尖,拦下了那个“夹带名单”的人;
伊娃让他把名单贴到公共窗的“误读缓冲”,
再由条款室统一作答:
“救援优先矩阵公开、可审计;
名单制=黄牌;
涉事人员=白带再学+社区服务 40h;
若再犯,移交监督会。”
同一周,退役武器民用化的配件里出现一批来路不明的“热降维固件”。
雷枭一眼看穿,按下黄带。
零把固件送进沙箱,标签写得冷冷的:
“标本,不是部件。”
林战把“反取证”阈值再下调 0.02,
见证者在灰页记账:
“贪与快:同源。
治之:公开—问答—再学—罚没—不动怒。”
“我们不以耻辱治耻辱,”苏离在社区广播里说,
“我们以作息治耻辱。”
这句话很平,像城里新铺的砖。
黄昏将近,长桌收拾完毕,孩子们背着书包在水渠边跳石。
公共窗弹出一行新字:
“提案:成立‘廉政与伦理联合办公室(L&E-Office)’。”
职责草案同时上屏:
廉政侧:公开账单审计、物资分配透明、违规追责与罚没回流;
伦理侧:负例教育入门、讲错大会安排、白带/黄带机制执行;
联动:任何“快/纯/狠”倾向与腐败苗头交叉触发“双黄带”;
构成:条款室+见证班+工务代表+社区导师+少量轮值青年观察员;
公开:每周发布一份 “小账单”与一张“讲错表”;
口号(被划掉)→ 作息(被圈起):“灯旁不灯上。”
林战点头:“把理想系在钉子上。”
伊娃把“联合办”的牌子不挂在门上,而是挂在公告栏旁——
灯旁。
雷枭敲了两下桌面,阿温接一声“在”,
孩子们从水渠那头也学着敲了两下石头,
回来的风把节拍带到很远:
短—短—回。
地平线的云像翻过身子的鲸,
第二春不耀,照明。
我们把胜利写进清单,把希望写进作息,
明天,照旧——开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