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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源村外，雾气朦胧。
除开堵塞村口的碎石杂物，警车鸣笛声声，在黑夜闪烁着亮光，医护车追在后面，一同开进七拐八拐的小径。
夜很静，衬得警笛响亮。
村民们回了家，纷纷被声音吸引，接二连三从踏出院外。
他们没想到警方清理碎石的速度这么快，一看警车和救护车开过来这大动静，下意识噤声。
在他们的认知里，警察和医务人员的到来可谓预示着不祥。
有的村民小声猜测，或许对方是为了之前死去的胖子来了。
警车和救护车最后都停在村口空地上。
天太黑了，村民们只听到一阵阵脚步声，但看不太清他们的脸。
双方都没说话，一时沉寂。
......
另一边，回到土屋的六个人没有立刻收拾行李，出于安全起见，众人都不太敢自己进屋待着。
六个人拿着小板凳坐在外面，玩手机的玩手机，听歌的听歌，打游戏的打游戏，互相之间没有交流。
听到警车和医护车的声音，他们更淡定了。
小亮舔了舔起皮的嘴唇，犹豫了好一会儿，小心翼翼地问，“我之前就想问了，你，你们是不是能看到不干净的东西?”
当时那情况，小亮听说能回去了喜不自胜，连腿上隐隐的阵痛都顾不得了。
他的愉悦没持续多久。
看着傅禹礼和高芸对着空气讲话，表情还惟妙惟肖的，吓得小亮心脏都快停了。
偏偏其他人都一脸习以为常，差点把小亮搞糊涂了。
他使劲揉了揉眼，又慢慢睁开。
可他眼中什么也没有！
小亮揣着一颗怦怦直跳的心，当面一句话都不敢问，怕得不行。
难道就他一个正常人吗？
直到平息好情绪后，小亮没忍住还是问了出来。
“她才不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只是你看不见而已。”徐泽一皱眉回答了小亮。
周燃也道，“你看不到，可能和她没缘分吧。”
他语气淡淡，小亮听不出是在是在替他可惜还是庆幸。
“在宇，你和我过来一下。”
林芊芊拍了拍冯在宇的手臂。
“你们这是要去哪？”顾念辞离林芊芊最近，开口问了一句。
小亮说 : “他们小情侣能去做什么，闲下来了自然是好好亲密一番......”
说到这，小亮一下回想起小文，嘴角溢出一点苦笑，周身的气压黯淡了些。
他在想，如果当时他陪小文一起去上厕所，她会不会还活得好好的。
没人能回答他的问题。
*
土屋外的墙角掉了好几块墙皮，看上去破旧不堪。
“你叫我过来要说什么？”冯在宇单手插兜，有些心不在焉地踢了踢地上的石子。
“我只想问你一句话......”
“你说。”
“这么久以来，你有没有喜欢过我吗？”林芊芊静静看着他，“即使只有一点点。”
冯在宇微愣，想了想，认真给了她答案，“没有。”
大概是经历这一遭，他的心性成熟了些，又轻声补了一句，“抱歉。”
林芊芊面色僵硬，脸上难掩挫败和难过，听到他说了抱歉，扯唇笑得勉强，“你不用抱歉。”
“是我一厢情愿罢了，我们就在这做个了断，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再烦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