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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的水雾渐渐凝聚，化为了一个半透明的人形虚像。
“师丈。”
萧若寒起身行礼。
秦安也起身，双手抱拳微微拱手：“万俟首座。”
夜琉璃同样行礼道：“师伯。”
直到此时。
其余人才反应过来。
跟秦安和萧若寒一样，同属于灵殿的炎贪狼，有些慌忙地起身行礼：“参见首座！”
其他人虽非灵殿弟子。
但也都跟着起身行礼。
“行了，不必拘泥。”
万俟天淡淡摆手，神色平静道：“我现身，是有事要找秦安，不过，既然你们提到了这件事，若大家都想听的话，我倒也不介意，给你们讲讲。”
这话一出。
众人脸上明显露出激动神情。
炎贪狼知道的消息不少，可若是跟万俟天这个灵殿首座比起来，那可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后者主动要为他们解惑，众人又岂有不想听的道理。
“既然这样，那我便说了。”
万俟天也不摆什么首座架子，拉过一把椅子，悠然坐下，用醇厚儒雅的声音解释道：“炎贪狼方才说的不错，但不完全。”
“淘沙试炼，除了涉及杀戮源道外，还与万民源道有关，也就是说，试炼派的弟子们，在这淘沙试炼之中，是有可能，接触到两条源道的。”
“而相比之下。”
“学宫派的弟子，接下来三年的修行，却只能接触到一条源道，所以，学宫派的弟子，才会对试炼派充满敌意。”
万俟天的声音很平静。
不过。
他这么一解释，众人顿觉茅塞顿开。
但是很快。
乐清禾便好奇问道：“万俟首座，那个……我想知道，学宫派的人，不论出身还是享有的武道资粮，都比试炼派更加优秀，为何……大千宫会这样区别对待？”
“问得好。”
万俟天淡淡一笑，下意识地伸手要去摸胡须，然后才想起，自己现在是水汽化身，只能略微尴尬地摸了摸下巴。
而后。
他才淡淡解释道：“理由有二，其一，就是学宫派所能接触到的那条源道，更容易顿悟，也更加安全。”
这一点。
众人倒是并不意外。
毕竟。
学宫派的每一个人，都是出身大千宫，有这样的好处，自然是他们优先享用的。
“第二。”
万俟天缓缓伸出两根手指，眼里闪过了几许锋锐：“学宫派能接触到的那条源道，更加强大，同时，‘杀戮’和‘万民’两条源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第三条源道的食粮。”
这话一出。
在场众人短暂一愣。
下一刻。
倒抽冷气的声音，从雅间之中响起，每个人的神色，都变得复杂起来。
就连秦安也不例外。
他一直认为。
自从自己来到大千宫以来，所接触到的，远不如进入大千宫之前残酷。
直到此刻。
他才明白。
原来并非大千宫不够残酷，而是因为……现在的他们，连成为别人砧板上鱼肉的资格……
都还没有！
万俟天对众人的反应很满意。
“当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