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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临安城破前的困境
德佑二年正月，临安城的雪下得又密又急，把皇宫的琉璃瓦都盖成了白色。文天祥穿着件单薄的官袍，站在府衙的窗前，看着外面被大雪覆盖的街道，眉头拧成了疙瘩。
府衙内，十几个幕僚围坐在炭火盆旁，个个脸色凝重。桌上的茶杯早就凉了，没人有心思喝。远处隐约传来金兵攻城的鼓声，沉闷地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各位，”文天祥转过身，声音有些沙哑，“如今金兵已到城下，临安城怕是撑不了多久了。事到如今，你们有什么办法，尽管说出来。”
幕僚们互相看了看，没人说话。过了半晌，一个留着山羊胡的幕僚才缓缓开口：“文大人，如今大势已去，我们能有什么办法？依我看，唯一的出路，就是大人您先死，我们跟着您一起自杀殉国，也算是为大宋尽了忠。”
这话一出，其他幕僚纷纷附和：“是啊，文大人，我们愿与您共赴黄泉，绝不苟活！”
文天祥听着，忽然笑了。他走到幕僚们面前，双手背在身后：“你们倒是慷慨激昂，可我怎么听着，你们是想向刘玉川同志学习啊？”
幕僚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一脸疑惑——刘玉川是谁？他们从来没听过这个名字。
“看来你们都不知道刘玉川是谁，”文天祥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拿起桌上的凉茶喝了一口，“那我就给你们讲讲他的故事。”
第二章 刘玉川的荒唐情事
“早些年，汴京城里有个叫刘玉川的读书人，长得倒是一表人才，可肚子里全是坏水。”文天祥慢悠悠地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嘲讽。
幕僚们都竖起耳朵听着，炭火盆里的火星噼啪作响，映得每个人的脸忽明忽暗。
“刘玉川没钱没势，却喜欢逛青楼。有次，他在青楼里遇到了个名妓，叫苏小小——哦，不是钱塘那个苏小小，是汴京的，长得极美，嗓子也好，弹得一手好琵琶。”
“刘玉川一见苏小小，就走不动道了，天天往青楼跑，花光了所有积蓄，还跟人借钱。他对着苏小小海誓山盟，说什么非她不娶，要跟她白头到老，谁也不抛弃谁。”
“苏小小也是个实心眼的，被刘玉川哄得晕头转向，真以为他是真心待自己。她拿出自己多年的积蓄，帮刘玉川还债，还跟青楼老鸨说，以后不再接客，只等刘玉川功成名就，娶她过门。”
幕僚们听到这里，有人忍不住叹气：“这苏小小，真是傻得可怜。”
文天祥笑了笑，继续说：“是啊，她是傻。可刘玉川呢？他心里根本没打算娶苏小小，只是把她当备胎，当提款机。后来，刘玉川参加科举，竟然中了进士，被派到外地当县令。”
“苏小小听说后，高兴得睡不着觉，收拾好行李，就等着跟刘玉川一起去上任。可刘玉川哪会带她去？一个妓女，要是跟着他去上任，传出去还不被人笑话？他的官路还要不要了？”
“于是，刘玉川就开始忽悠苏小小。他说，朝廷有规定，官员上任不准带家眷，他也是没办法。苏小小一听就哭了，问他怎么办，他们不是说好要白头到老的吗？”
“刘玉川装出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拉着苏小小的手说：‘我怎么会抛弃你？就算不能带你去上任，我也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不如我们死在一起，这样就能永远不分开了。’”
幕僚们听到这里，都皱起了眉头——这刘玉川也太坏了，竟然想出这种主意！
“苏小小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竟然真的答应了。”文天祥的声音沉了下来，“刘玉川就去弄了瓶毒酒，倒在两个酒杯里，递给苏小小一杯，说：‘你先喝，我马上就来陪你。’”
“苏小小含着泪，一口喝光了杯里的毒酒。没一会儿，她就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没了气。刘玉川看着苏小小的尸体，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收拾好行李，转身就去上任了。”
“他拿着苏小小给的钱，做了官，后来还娶了个官宦人家的女儿，日子过得美滋滋的，早就把苏小小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第三章 幕僚们的尴尬反应
文天祥讲完，抬起头看着幕僚们，眼神里满是深意：“各位，你们刚才说，要我先死，然后你们跟我去殉国。你们是不是也准备效仿刘玉川，等我死了，你们就转身投靠金兵，继续当官发财啊？”
幕僚们的脸“唰”地一下全红了，有的低下头，有的搓着手，没人敢说话。刚才那股慷慨激昂的劲儿，全没了。
一个年轻的幕僚忍不住辩解：“文大人，您误会了！我们是真心想殉国，不是您说的那样！”
“是吗？”文天祥挑了挑眉，“那好，我现在就自杀，你们谁跟我一起？”
说着，文天祥就伸手去拔腰间的佩剑。幕僚们吓得赶紧上前拦住他：“文大人，不可啊！您不能死！大宋还需要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