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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蛮离开了大院，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冬青放了出来。
冬青慢慢睁开眼睛，看见赵蛮便激动地问：“大哥，雪梅找你了？”
“雪梅在住处等着，你立刻带她去奉市，你们被盯上了，最近别换美元了。”赵蛮说完，从怀里掏出两千人民币塞给他，“我三天后过去，留言板联系。”
“好。”冬青匆匆走了。
赵蛮悄然返回了杜月荷家，依旧没人看见。
……
孙书良看着儿子的照片，许久没有动。
孙宏磊是他唯一的儿子，却被打成了马蜂窝，这打击着实不小。
“魏白到了。”秘书走进来小声汇报。
“让他进来。”孙书良回过神来，恢复了威严。
秘书退出，魏白走了进来。
魏白很是庆幸自己转业了，傍上孙家这棵大树很及时，否则已经被踩到泥里去了。
但他没有表忠心，这时候不合适，只能沉痛表示哀悼。
孙书良满意的点头：“坐下，咱们好好聊聊。”
魏白坐下看着孙书良，等候问话。
“我查到了赵蛮的入境记录，时间是今天上午，你怎么看？”孙书良问。
魏白早已经想明白，孙宏磊的死必须是赵蛮干的，否则自己的价值就不存在了，他立刻说：“入境记录不可信。我不确定是谁干的，但最支持赵蛮的是唐家。”
孙书良点头，他也这么觉得，随即又问：“孙宏磊为什么突然对杜月荷感兴趣？”
他对这件事已经确信无疑，因为魏白交换的筹码，就是窃听的录音，从孙宏磊进入杜月荷家的整个过程，直到杜月荷大哭为止。
所以孙书良坚信和赵蛮有关，这才把魏白调到了身边，毕竟最了解赵蛮的是周家。
但魏白哪能说是周鹤龄的授意？孙书良会给他打上‘卖主求荣’的标签，不可重用。
他又不能说是自己干的，那就等于说是他害死了孙宏磊。
好在，唐更不会承认这件事。
魏白干脆的说：“我不知道。我们只是监视杜月荷，从来没有监视过孙宏磊。”
孙书良微微点头，没有监视过孙宏磊，这个他倒是相信，随即又问：“我儿子虽然认识段品花，但绝没有理由替她挡枪，这事你怎么看？”
“赵蛮的手段一直这么诡异。”魏白举了几个例子，都是孙书良不知道的绝密，这不是孙老板级别不够，只因为他管的既不是军也不是警，而是工业。
孙书良听完凝重了。
赵蛮的手段超出他的想象，但这比起儿子的仇，还不足以让他退缩。
许久之后，他有了大概计划，却问魏白：“你认为现在应该怎么做？”
魏白张口就来：“第一步，剪除羽翼。赵蛮手下肯定有人，只是隐藏的很深，从来没暴露。
井方正在查可疑人，如果哪个线人死了，就可以倒推出谁是赵蛮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