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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会没问题？要不然怎么会有人举报陶阿姨使用了含有有毒成分的染色剂？你们说，陶阿姨用的不就是平川的产品吗？那些被查出来的染色剂，外包装上印的不就是平川牌的商标吗？还有，高琳呢？”
“高琳还没有被放出来，”陈知遥淡淡地开口，，“听说目前还在配合调查，还没有完全解除了嫌疑。”
“那……”
陶佳德皱着眉头开了口。
“如果按照这个说法，裴老板的平川染色剂厂并没有问题，那是不是说，陶阿姨的服装厂其实也没有理由会出现质量问题？”
“不是的。”
陈知遥摇了摇头，神情依然镇定。
“平川染色剂的基础配方本身是没有问题的，这点我们已经查证过了。但问题是，陶阿姨服装厂使用的确确实实是劣质产品。那一批染色剂的检测结果显示确实含有超标成分，是有问题的。”
“这……这根本说不通！”
黄行意激动地打断道，呼吸都有点急促。
“陶阿姨她不可能使用问题染色剂，她……她不会这么做的！”
她的语气在最后一句低了下去。
就在这时，陶亮突然盯着她，眼神里闪过一丝探究。
“黄行意，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你怎么这个表情？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他的语气急切。
“你到底还当不当我是你最好的朋友？要是真当我是朋友，就不该瞒着我们什么。你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全都告诉我们。我尤其想知道，你在看守所里，到底和陶阿姨说了些什么！”
黄行意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
过了好久，她才缓缓抬起头，咬了咬下唇，把她和陶秀娟的对话复述了出来。
然而，在讲的过程中，她有意忽略了关于催眠诱导术的那一段内容。
“嫂子，你的意思是说……”
“是陶阿姨亲口告诉你的吗？她说最早去购买那种染色剂的人就是付晓燕？而且，付晓燕在使用了高琳推荐的那批染色剂之后，发现那染色剂存在某些问题，于是偷偷地去找过高琳？”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目光微微凝重起来。
“而高琳呢？她非但没有劝付晓燕停止使用，反而劝她继续用平川公司的染色剂，并且还许诺了她一笔不菲的提成？结果，付晓燕就这样被高琳收买了，引发了后面那一连串的事情？”
黄薇话音刚落，黄行意便轻轻地点头。
紧接着，黄薇又问出了一个新的问题。
“可是，陶阿姨是怎么知道这些细节的呢？你能确定，这些都是事后付晓燕亲口告诉她的吗？”
“嗯。”
黄行意再次点了点头，语气肯定。
“是的，陶阿姨确实是这么说的。但是，她同时表明，她不愿意让付晓燕陷入麻烦。那时候我就觉得特别奇怪，可我始终想不明白，她为什么如此坚持地保护付晓燕。”
正说着，陈知遥的声音忽然插入。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手头刚好有一份关于付晓燕的背景资料，或许对你们有所帮助。”
说着，他将一份厚厚的文件递到了黄行意手中。
黄行意和陶亮立刻凑到了一块儿。
看了一会儿，陶亮忽然指着某一页的某个段落，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啊，原来是这样！原来陶阿姨是付晓燕的养母……这就能解释很多事了。所以陶阿姨才一直对她这么在！”
“如果事实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前面说的很多谜团也就都能够说通了。”
黄行意微微皱着眉头，一边思索，一边缓缓开口。
“陶阿姨之所以始终不愿意开口透露任何线索，如果这一切都是为了维护她的养女付晓燕，那就完全可以理解了。”
“可是资料上明明写着，付晓燕和她的家人都在一场大火中不幸遇难了。而陶阿姨对待她就如同亲生女儿一般，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反过来去害陶阿姨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