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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如今的愿望难以实现，她却依旧信心满满。
时代在不断发展，时间也不会为谁停留，属于她的那一天终将到来。
到时候她也能痛痛快快享受一场，把那些未尽的梦想全部变成真实感受！
只希望到时候她还没老成奶奶，依然有着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和孩子气的兴奋。
“等你学会怎么开车之前，驾照免谈。”
陈知遥语气坚定地说道，一边说着，一边毫不犹豫地伸手挽住黄行意的手腕，牵着她朝着附近的柜台走去。
那柜台前摆着几个透明冰柜，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着瓶装矿泉水，还有一些汽水与果汁。
他掏出几张纸币付款后拿起两瓶水，顺手递给黄行意一瓶，另一瓶则没有立刻喝下，而是先打开倒了一点出来，洗了洗自己刚刚牵过她的那只手兼漱了漱口，动作自然又认真，好像刚做完什么重要的事一样。
到了商场里面以后，空气骤然凉了许多，耳边也开始响起了此起彼伏的人声、广播介绍促销商品的声音混杂在空调轻微嗡鸣中。
灯光明亮宽敞的大厅里，货架一排接着一排延伸到视野尽头，五颜六色的商品陈列井井有条，让人一眼望去便能感受到这个九十年代初的都市气息。
黄行意一手拿着那瓶水，握得瓶子有些微微变形；另一只手则毫不客气地挽上了陈知遥的手臂，整个人紧紧靠着他的胳膊晃荡来晃荡去，像个小姑娘般东张西望、兴致勃勃，一会儿盯着卖饰品的小柜台瞧，一会儿又被服装区的模特吸引了视线，仿佛每一秒都能发现新的惊喜。
九十年代初的商场，虽然还没有完全演变成未来那种超级大卖场的模样，但已经逐步开始引入开放式购物、自助选品的新方式。
越来越多的商品可以自由试用，柜台也不再是全封闭的，甚至开始出现一些超市式的走道，引导消费者顺畅选购。
这个时候，还可以看到许多后来基本绝迹的老品牌：某个蓝色包装主打补水功效的膏霜仍然摆在化妆品区的最前方，而几款上世纪七八十年代风靡一时的粉底霜也仍在畅销榜上名列前茅——那时候的品牌忠诚度远高于现在，大家对“牌子”更信任也更依赖。
四周的商品琳琅满目，多到让人应接不暇，几乎每走过一处就有一款新产品的气味和标签闯入视野。
这使原本就容易被新鲜事物吸引的黄行意更加分心，进商场前还说要去买鞋油补鞋的正事，转眼间已被她抛诸脑后，全心沉浸在这一场意外的怀旧之旅之中。
“陈知遥快看！居然还有卖蛤蜊油的！”
黄行意拉着他的手臂，激动地指着前面化妆品柜台，那是个小小的铁皮圆盒，盖子边缘印着复古图案，盒子中央还清晰印着“蛤蜊油”三个字。
这东西她在电视上见过，在爸妈家里也偶尔看到老人抹手使用，但在二十一世纪，它早已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
陈知遥没有立即回答，只是看了那个铁皮盒子一眼，嘴角抽了抽。
“陈知遥你看你看！这个护肤品我听说过，超好用的！今天终于可以试试了！”
她几乎是跳跃着来到另一个化妆品柜，指着一个贴着红黄相间标志的产品激动地说，眼神都亮了几分。
据说当年很多人就是靠这瓶乳液度过寒冷干裂的冬天。
“……”
“陈知遥！这个粉底也挺不错的呀！我也想买！”
她边说边一把拉住了刚好路过的一位女店员，“有没有试用装？给我看看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