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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赠回给你。”
“我特意让加了不可回赠条款。”
季清澄语噎，到底怎么会有人愿意把自己的所有财产就这么无偿给一个毫不相关之人。
赫聿温柔嗓音继续：“律师待会儿就来，我让他们给你做婚前财产公证，即使跟我结了婚这些也都是你自己的。”
“不、不用了。”季清澄逼着自己从震惊中回神赶紧阻止，她本意是想让他保留好他自己财产来的。
抬眸对视上他真挚热烈的目光，“如果我今天没有提出结婚没有提婚前公证，你是不是也不会告诉我你其实早已经把你财产赠给我了？”
“嗯。”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如果你是想孩子过得更好，你可以直接赠给他。”
“季清澄，没有你就没有孩子。”赫聿神色严肃几分，“我想赠的人只有你，只是你。即使没有孩子，我一样想给你。”
季清澄知道他是认真的，受不住他如此炽烈的目光，终还是收回视线，“等结婚了就还是……共同财产。”
赫聿突然一笑，听出她一瞬莫名停顿的那一秒里是什么，忽的就已是上前长臂一伸将她揽进了怀里，笑音低低：“嗯，就是夫妻共同财产。”还只特意将夫妻二字咬重了些。
季清澄眸底神色恍了恍，还是伸手拉开他手从他怀中退了出来，语气平淡：“我这边随时可以，看你那边什么时候有空。”
“明天！等明早医生再给你检查了没问题我们就立刻去民政局！”要是民政局24小时开的话他更想现在立马就去！
“季清澄，我好开心，你感受到我的开心了吗？”
季清澄没有回应他这话，相比于他这般欣喜激动，她整个人却平静得异常，只仿若只是去领一个无关紧要的证明。
翌日一早，赫聿本是想陪着她检查的，但突然来了急电要去处理，季清澄也只让他去，最终安排了一名保镖在医院注意着她。
季清澄检查完打开病房门，刹那浑身一怵。
赫夫人坐在沙发椅上，凌厉的目光只似已将她凌迟，身后还各站着一名黑衣保镖。
而赫聿安排的保镖则被又两名保镖钳制着，目光里是抱歉愧疚之色。
季清澄手指攒了攒，还是迈步向着赫夫人走了过去，刚礼貌性称呼，高贵冷厉之声便响起：
“我小瞧你了。”声线明明没有任何起伏，却只让人不寒而栗。
季清澄感受到凌厉视线扫了扫自己肚子，只下意识用手挡住。
“说吧，条件是什么。”
季清澄唇瓣抿了抿，启齿：“赫夫人，我没有条件，我只是要让我的孩子以后不会被人指指点点。”
一声讽刺，“你觉得一个孩子就能捆绑住赫家？赫家不会给你身份，也不会给一个野种身份。”
季清澄心底刺了瞬，忽的抬眸直视凌厉眼眸，“赫夫人，正因为我不能让我的孩子当野种，所以我今天必须得这样做。我的孩子不需要赫家承认，只要世人知道他是名正言顺婚生下来的就行。我知道我自私，但我本来也不高尚，赫夫人您开什么条件我都不会答应的。”
赫夫人忽的起身，眼神更加似要将她凌迟，“你是铁了心不放过我儿子是么？忘恩负义的东西，枉费赫家对你们季家的恩赐，别忘了，你爸爸还在赫家做管家。”
刹那季清澄浑身一震，怎听不出来她这明明白白的威胁意味。
手指紧攒，语气弱了些：“赫夫人，我只是想要一个婚生证明，结了婚我就离婚，然后我会跟我爸爸离开这里，永远都不会回来，我也不会刻意大肆宣扬孩子跟赫家有关系。”
“那你是在利用聿儿了是么？”
“……”季清澄嗓音一窒，没有反驳这话，“他毕竟是孩子父亲，他理应为孩子不被指点承担责任。”
她从没想过有一天的自己竟然也会说出如此自私道德绑架的话，但为了孩子，即便是下地狱也没关系了。
“痴心妄想！”
赫夫人刚开口，忽的大门砰的一声从外打开，赫聿沉着脸大步而来，一把将她拉到了自己身后，同时切断保镖暗中给他打来的通话。
“妈，您不应该来这儿。”赫聿语气很沉很冷，完全不像是在对自己母亲开口，“我很清楚我孩子是怎么来的，我不希望再从您口中听到野种两个字。”
赫夫人和季清澄都一怔，他居然知道她们的谈话内容。
“聿儿，那你也听见了，这个女人只是在利用你。”
“我甘之如饴。我该通知赫家的都已经通知了，我也希望妈您能明白，仅仅只是通知，不是征求同意。”
赫夫人一口气冒在嗓子眼里，凌厉的双眸失了些控怒出愤怒，“你真以为你反得了天？没有赫家的准许，我倒要看看谁敢给你办结婚证！”
“我劝您不要白费力气，我们也不是不可以去国外办手续。”
赫夫人一时气得答不上来，赫聿只已转身对季清澄温柔开口：“我问医生了，宝宝很健康，我们现在出院去民政局好不好？”
季清澄手指紧了紧，尤其接收到赫夫人震怒的目光，但终究选择收回目光，点了头。
车一路开到了民政局大门口，赫聿要下车的一瞬却见身旁人儿没什么动作，心里一紧，“季清澄，我是我，赫家是赫家，没有赫家我一样会给你和宝宝优渥的生活。是我要娶你，跟赫家没关系，你是孩子的妈妈，我是孩子爸爸，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只需要我们俩。”
季清澄睫毛轻轻颤了颤，知道他突然紧张起来是害怕她会反悔。
侧眸看向他，语气很轻：“你真的想好了吗？真的不后悔吗？以后你就是二婚了，你的联姻对象可能达不到现在的条件了。”
赫聿一口气憋闷在心里，心脏一瞬只若被刺进千万根针，但他现在还不能说，得等拿到结婚证了来。
温柔嗓音入耳：“我们下车进去好不好？趁现在还早不用怎么排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