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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自己做过的那些事情，老刘看着地面，不敢再直视李司令。
“我倒了，你这个副司令就能直接接过我的职务了。“
李司令捏紧了拳头。
“你是司令，是司令啊！凭借刘老爷子给你铺好的路，你又有一身军功，如果踏踏实实做好这个司令，为国家做贡献，怎么会落到这个下场？就算是调了军区又怎样，你是司令，谁能比你大啊？你发什么疯！”
老刘没有说话。
李司令的手都抖了，被气的。
抽完了手里的烟，掐灭后，他长长叹了口气。
“已经是这么多年朋友了，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看你的笑话。哪怕是当初和你大吵了一架，你们的家事我们也半个字没往外说过！可是你怎么就这么污蔑我家？”
他似乎是觉得有点难以开口，数落这个老伙计对于他来说，也不是什么痛快的事情。
“别的不说，我家小雨救了你儿媳，救了你孙子，你怎么还能往她身上泼脏水？有你这么做人的吗？”
老刘自己也叹了口气。
他像是陷入了一种奇怪的思绪里。
“因为嫉妒吧，我承认我嫉妒你。你当初为什么就是不肯帮我呢？如果你帮了我，把那个孽种接过去养，这不就不会闹到这个地步了么？到底是我拉拔你来的，为了报答我，给我做点事儿不是很应该的吗？”
李司令眼里都是失望。
“你怎么可以这么颠倒是非？难道你都忘了吗，是你叫我来的，不是我求的你。我上过战场，杀过多少敌人自己都不记得了，凭我的功绩，我要想来京市，靠自己早就来了，还等你喊我？”
老刘低头听着，神情沉重，李司令看他一副听不进去的样子，摇了摇头。
“其实你就是想让我对你感恩戴德，对着你卑躬屈膝，看着大家把你捧得高高在上的样子，你才会高兴。”
可他李司令好歹也是个副司令，从来只知道昂头挺胸，不懂屈服也不懂奉承，完全是顾念多年的友情，才让自己憋屈一回，来京市做老刘底下的兵的。
眼前这个了无生气、钻牛角尖的小老头，和他认识的老李相差太多了。
老刘被说破，心里面有一种羞耻感，头越来越低，手捏得紧紧的。
看着自己身上的囚服，他突然脑袋一片空白。
“我......我不辩解，事儿确实是我做的，如今有这个下场，是我活该。”
李司令也不想再说什么了。
他心里难受，穿着军装的人，如果是死在了战场上，他虽然也会为对方难过流泪，但更多的是骄傲和敬佩。
眼前这场景，让他的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闷得慌。
“事到如今，你还是不愿意和我打开天窗说亮话。算了，我以后不会再来看你了，希望你在里面能够好好反省，你......保重吧。”
说完，李司令就起身离开了。
看着李司令离开的背影，老刘通红的双眼流下两行浊泪。
“我从来都比你厉害，也比你爬得高，走得远。你说了那么多，不过是不想承认我扶持过你......如今你是司令了......你是了不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