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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急召陈桂籍!令他统率五千团练,全员戒备,整军备战!”
“四,将此军情抄录,速送包麟爵士,请不列滇人共商对策!”
然而,一切都太晚了。
命令发出的第二天清晨,露水未干。
一名守城千总,连滚带爬冲进签押房,面无人色,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制……制台!城东……增城方向,西贼杀来了!至少上万人!”
叶明琛在亲兵簇拥下,急匆匆登上北门城楼。
放眼望去,晨光熹微中,大队身穿黄色军服的西军士兵,如同一条蜿蜒的巨蟒,正从城东赶来。
他们的前锋部队,已在城北十里处的三元里、柯子岭一带,从容不迫地展开队形。
他们没有立刻攻城,而是挥动铁锹,开始挖沟筑垒,构建炮位。
意图赤裸而凶狠:
直接切断五羊城与花县前线的所有联系,掐断联军的后勤命脉与退路!
紧接着,更有细作冒死缒城而入,带来了几乎令人窒息的消息:
另一大股西军,自三水出发,并未转向省城,而是径直北上,像一把索命的尖刀,直插花县战场的侧后!
至此,萧云骧的全部谋划,终于图穷匕见。
一张精心编织的巨网,已彻底收拢。
叶明琛与闻讯赶来的包麟爵士,在城楼上并肩而立,相顾无言。
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法掩饰的震惊,以及近乎绝望的恐慌。
直到此刻,他们才恍然惊觉。
前番西军所有的“分兵掠地”、“大营空虚”,乃至“瘟疫横行”、“贼王病重”,全是诱饵!
目的就是将联军的精锐主力,诱出坚城,聚歼于野外!
“好一个萧贼……好一招请君入瓮……”
叶明琛望着城外蔓延开的土黄色阵地,喃喃自语,声音嘶哑。
省城,此刻已成空壳。
所有能战的机动兵力,都已投往花县。
城内仅剩陈桂籍麾下五千团练乡勇,以及千余士气低落的绿营兵。
守城尚且战战兢兢,若想出城野战,解前线之围,无异于痴人说梦。
只怕城门一开,城外虎视眈眈的西军,便会趁势夺城!
不列滇方面,所有陆战力量,包括那一千多海军陆战队,已全部投入花县城外。
难道要让皇家海军那些宝贵的水手、炮手、轮机兵,抛弃他们倚仗的巨舰利炮,拿起步枪刺刀,上岸与如狼似虎的西军步兵肉搏?
这简直是拿帝国的荣耀开玩笑!
即便他们肯,区区两千余人手,又如何突破西军严阵以待的坚固防线?
思前想后,唯一可能扭转战局的外力,只剩下濠镜澳,那七千余高卢陆军了。
叶明琛命陈桂籍在城内大肆张贴告示,紧急招募青壮乡勇,哪怕只为虚张声势,壮壮胆气。
随后,他便与面色铁青的包麟爵士一道,匆匆赶往城内的高卢领事馆。
领事洛朗的态度,与他们上次会见时,已是天壤之别。
无论叶明琛,如何剖析唇亡齿寒的道理,包麟如何以帝国信誉担保,许诺事后重谢。
甚至当叶明琛,几乎咬牙许出天文数字的军费承诺时。
洛朗仍然悠闲地晃动着杯中红酒,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怜悯,仿佛在看两条在岸上扑腾待死的鱼。
“亲爱的总督阁下,包麟爵士,”
他放下酒杯,双手优雅地一摊,做出一个爱莫能助的姿态,
“我深切理解二位眼下的困境。但是,我国皇帝陛下,已有明确谕令抵达远东。”
“严禁我军与西军发生任何形式的冲突,以免破坏高卢国与西王府之间……嗯,非常融洽的友好关系。”
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沉重”:
“况且,目前安南局势持续紧张,屡屡发生迫害我高卢传教士的恶性事件。”
“驻濠镜澳的陆军部队,已接到命令,即将登舰,在海军配合下,南下岘港,以保护我国在安南的合法权益与侨民安全。”
“军队开拔在即,实在无力再北上支援。”
总之一句话:借兵?绝无可能!
叶明琛的心,直直沉了下去,坠入深不见底的深渊。
他彻底明白了。
精明的高卢人,眼见战局逆转,西军胜券在握,联军败局已定,便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袖手旁观,甚至乐见其成。
指望他们为了不列滇人和自己,去与风头正劲的西军拼命?
这是何等的荒唐!可笑!
包麟爵士的脸色,同样难看至极。
他太清楚两国的明争暗斗,高卢人巴不得看不列滇人,在远东栽个大跟头。
此刻让他们出手相助?无异于与虎谋皮。
以两国数百年来的“友谊”而论,对方此刻没有落井下石,便已算仁至义尽了。
最终,两人只能带着满腹的失望,默默转身,离开了那间充斥着红酒与香水气味的客厅。
身后,高卢领事馆厚重的大门,“哐当”一声沉重地关上,清晰地隔断了最后一丝希望。
城外的西军阵地上,炊烟袅袅升起,士兵身影隐约晃动,显得从容不迫,好整以暇。
而城内的总督衙门,却已彻底被惶惶不可终日的巨大恐惧所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