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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出偷来的电击器，却在下一秒僵住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从交叉管道滚出来，她的白大褂上沾满那种荧光粘液，右手紧握着数据平板。
两人在黑暗中无声对峙，女人突然举起平板，屏幕上是两个重叠的圆环图案，和林烈在立方体上看到的一模一样。
"楚瑶。"她哑着嗓子说，"如果你不是公司的人...就帮我堵住后面那个通风口。"
林烈刚要回答，整个管道突然剧烈震颤，远处传来某种重物在金属表面拖行的声响，伴随着液体滴落的回音。
更可怕的是，他分明听见那声音里混杂着...杨博士标志性的咳嗽声。
老K的"办公室"藏在D-12仓库的核废料屏蔽墙后面，入口是台老式低温冷柜，门内侧用血画着三个同心圆，和林烈手套上的蜂巢纹路产生诡异共振，每次靠近都让他手臂刺痛。
"你俩比预计的晚了四分半钟。"冷柜深处传来电子音，随着齿轮转动声，整面墙滑开露出个塞满设备的洞穴。
一个裹着绝缘毯的瘦小身影蜷在全息投影中间，投影光在他畸形的脊椎上投下蓝斑，"公司已经封锁了所有港口，你们能活着过来...有意思。"
楚瑶的平板突然自动解锁，老K的虚拟形象在屏幕上冲她眨眼："生物密钥破译完毕，你偷的数据比想象中还刺激。"
林烈按住抽搐的右臂："你知道那个立方体是什么？"
"嘘～。"老K突然调出监控画面。
公司武装人员正在挨个舱室喷洒某种红色雾剂，雾气接触到的金属表面立即腐蚀出蜂窝状孔洞。
"纳米噬菌体，专吃碳基生物。"他敲打键盘，仓库外传来气闸密封声，"我们还有九分钟。"
全息屏炸开无数窗口，其中一个显示着7号受试者的实时影像，那东西已经膨胀到两米高，背部伸出六根结晶状附肢，正在β区通道爬行。
更恐怖的是它周围漂浮的红色雾状物，像有生命的磁场般扭曲着空间。
"门径计划的真正目的。"老K调出段加密视频：董事会成员围着一个类似奥尔特云环状结构的微型模型，"不是研究外星科技，是喂养它。"
楚瑶的呼吸突然急促："那些共生体...是饲料？"
"不，是钥匙。"老K放大模型中心，那里漂浮着个与林烈发现的完全一致的黑色立方体，"七年前第一次接触时，他们发现需要特定基因序列才能激活门径，而你的研究..."
他指向楚瑶，"恰好能批量生产适配者。"
林烈的芯片突然报警，显示辐射值飙升，监控画面里，红色雾气正在形成人形轮廓，隐约能看出杨博士的五官。
"它们来了。"老K扔给两人神经接口头环，"要活命就接入我的记忆库。"
头环扣上的瞬间，林烈眼前炸开无数碎片：
一艘采矿船撞上门径环状结构，船体像橡皮泥般拉伸变形；
董事会投票通过"饲育计划"，将空间站改造成培养皿；
老K的真实身份是初代接触者，他的脊椎被门径辐射改造过；
楚瑶的基因样本被刻意选为最佳培养基。
记忆突然中断，林烈扯下头环，发现现实世界正在扭曲，仓库墙壁渗出黑色粘液，老K的电子设备全部熔化成液态金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