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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墨注意到少年手腕上有串数字,正在不断跳动,当数字归零时,瞬的眼神突然清明了一瞬:"啊,你是来找第十魔冢的。"
"你知道在哪?"
"当然。"瞬骄傲地挺起胸,"我是守护者嘛。"
数字又跳了一下,他表情突然迷茫,"你是谁?"
齐墨意识到这就是瞬的诅咒,每十息记忆重置一次,他快速取出融合晶体:"认识这个吗?"
瞬的眼睛亮起来:"核心碎片!"
他一把抓过晶体,按在自己眉心,数字停止跳动,眼神恢复清明:"现在我有三十息了,听着,第十魔冢不是地点,是事件。"
"事件?"
"苍阙被封印的那一刻。"瞬的手指在空中划出时间线,"有人在那刻埋下了十一个锚点,扭曲了时间流向。"
平台突然倾斜。星海中浮现出巨大漩涡,有什么东西正从里面爬出来,瞬慌张地抓住齐墨的手:"它发现你了!快看这个...."
他将晶体在地上摔碎,碎片组成一幅画面:七个身影围成一圈,中央跪着少年时期的苍阙,每个人都在往他体内植入蓝色晶体。
"七大宗门创始人..."齐墨认出了那些身影,"他们在做什么?"
瞬的数字跳到五,眼神开始涣散:"不是封印...是转移..."
他突然惊恐地指向齐墨身后,"小心影子!"
齐墨旋身挥剑,冰刃斩向从自己影子里伸出的触须,这次攻击奏效了,触须被寒气冻结碎裂,但更多触须从平台边缘爬上来,每一条都带着令人窒息的时空错乱感。
"怎么消灭它们?"
"用时间差..."瞬的数字归零,表情又变得天真,"你是谁?"
齐墨灵光一闪。
他全力释放寒髓真劲,但刻意让寒气在不同区域有微秒级的时间差,触须果然开始混乱,有的加速衰老化成灰烬,有的退回幼年期失去攻击力。
"好厉害!"瞬拍着手,完全忘了危险,"这招叫什么?"
"还没取名。"齐墨拽起少年,"第十魔冢的入口在哪?"
瞬歪着头想了想:"我是瞬,瞬的瞬,瞬间的瞬..."
数字再次跳动,他突然抓住齐墨的衣领,"记住!你们已经失败过六次了!"
星海漩涡中突然射出光柱。
瞬推开齐墨,自己却被光柱笼罩,他的身体开始急速衰老又返老还童,在几秒内经历了无数轮回,当光柱消失时,留在原地的只剩个婴儿大小的瞬。
"钥匙..."婴儿形态的瞬指着齐墨胸口,"用玄阴晶..."
齐墨这才发现玄阴晶不知何时已浮出衣襟,晶体散发着前所未有的强光,在星海中投射出十一把钥匙的虚影。
最大的漩涡已经扩展到平台边缘,一个模糊的身影从里面走出,轮廓与苍阙相似,却更加年轻纯粹,少年赤着脚,手腕上戴着与瞬同款的手环。
"你不该来这里。"少年的声音清澈见底,"时间闭环会..."
触须突然从四面八方刺来!齐墨撑开冰盾,却发现这次攻击同时存在于过去、现在和未来,冰盾刚形成就被从内部瓦解,一根触须直接刺入他肩膀。
剧痛中,婴儿瞬突然大哭,声波竟让触须动作停滞了一瞬,齐墨趁机将玄阴晶按在伤口处,晶体内蕴含的齐雨本源与触须激烈对抗。
少年苍阙的幻象露出痛苦表情:"停下...你们不明白..."
星海开始崩塌。
平台裂成无数碎片,每个碎片上都映出不同的历史场景,齐墨抓住婴儿瞬,在坠落中竭力保持清醒,当某个碎片擦过身侧时,他清楚看到上面显示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