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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老者甩出三道金符，化作锁链捆住宇文殇，"天庭有令，即刻查封灵胚塔！"
齐墨趁乱隐入山林，红袍老者的出现打乱了一切计划，那是九霄天庭雷部首座，理论上不可能离开凌霄殿的存在。
更奇怪的是，老者攻击宇文殇时，他分明看到对方袖中闪过一抹蓝光，与洛云帆脖颈处的青筋一模一样。
楚昭然说得对，天庭内部确实被渗透了，而此刻，距离月蚀只剩不到五十个时辰。
齐墨摸出断魂针，黑针在月光下泛着冷芒，他忽然想起欧冶子的警告，若宿主自愿接受控制，针会连本体神魂一起撕裂。
"小雨..."他望向灵胚塔方向，"你到底是自愿，还是被迫？"
山风呜咽，无人应答。
月蚀前夜，灵胚塔周围的铜钟响了整整九十九声。
齐墨站在三里的山崖上，看着无数飞舟降落在塔前广场，玄天盟的"灵胚觉醒"大典广邀仙界各派，但受邀者不知道的是，他们全都是祭品。
"计划有变。"楚昭然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雷部首座苍泓真人控制了天庭巡察司，莫沧溟被关在灵胚塔地牢。"
齐墨没有回头："宇文殇展示的那颗心脏..."
"是假的。"楚昭然走到他身旁，月光下脸色苍白如纸，"但齐雨的情况确实危急，苍阙已经控制了她七成神识，月蚀时分就能完全融合。"
他从怀中取出一块透明晶石，里面封存着丝丝蓝光："这是她最后清醒时剥离的本源，托我转交给你。"
齐墨接过晶石，寒意顺指尖直窜心脏，晶石中的蓝光微微闪烁，传出齐雨虚弱的声音："哥...祭坛是第七处...也是第一处...小心...剑..."
声音戛然而止，楚昭然低声道："她撑了三年，就为等你出来。"
三百年前蚀骨狱前，十五岁的齐雨哭着说一定会救他出来；三百年后，她用自己的特殊体质封印魔尊，齐墨握紧晶石，寒气不受控制地外溢，脚下岩石瞬间覆满冰霜。
"塔内布防？"
楚昭然展开一幅光影地图："宇文殇改造了整座塔，每层都有对应五行之力的机关，最麻烦的是顶层祭坛，那里已经形成领域，任何非玄阴属性的力量都会被压制。"
他指向塔基部位："莫沧溟查到地牢有条密道直通祭坛下层，但需要蚀骨寒气才能开启。"
"调虎离山。"齐墨突然道，"我需要有人制造混乱。"
楚昭然点头："我来，子时三刻，我会以天庭特使身份公开指控玄天盟勾结魔道。"
他犹豫片刻，"但苍泓真人很可能当场翻脸..."
"无妨。"齐墨看向远处高塔，"只需拖住宇文殇三十息。"
两人同时沉默，夜风卷着远处的乐声飘来，灵胚塔顶的水晶球开始泛出诡异红光，楚昭然突然拔剑在自己左臂划了道口子，将血抹在无尘剑上。
"以此血为誓，必护齐雨周全。"
齐墨挑眉。
在青岚剑宗古老传统中，这等同于生死契约，他并指凝出一缕冰蓝真元，点在楚昭然伤口处："寒髓为证，同进共退。"
冰与血交融的刹那，无尘剑突然发出清越剑鸣，透明剑身内浮现出细密的金色纹路，那是被激活的古老剑契。
子时将至，灵胚塔广场人声鼎沸，各派修士齐聚一堂，欣赏着玄天盟准备的灵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