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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岩深吸一口气，计算着突进节奏，右脚的晶化部分传来钻心疼痛，但七个灵魂的共同意志压过了生理反应。
他在心中默数三秒，然后以不规则步伐冲刺，快两步，停顿，左跳，翻滚。
镜面傀儡的攻击全部落空，利爪划过空气发出玻璃摩擦般的尖啸。
短剑划过第一个傀儡的颈部，没有鲜血，只有蓝色能量喷涌而出，像割破的高压电缆。
陈岩惊讶地发现剑身上的符文正在发光，每接触一个傀儡就亮起一个字母，现在已经亮了三个：L-O-V。
"陈岩！看天花板！"现实中的林默声音突然在他耳边炸响。
陈岩抬头，看到通风管道口有个微型摄像头，红灯闪烁，摄像头旁边的扬声器传出林默重叠的声音："他们在把你赶向陷阱！神经科病房的门框是镜面金属！"
作战室里的伊丽莎白突然尖叫，水晶球显示神经科病房的真实画面，门框内侧镶满了镜子碎片，形成能量漏斗，任何通过的人都会被剥离部分灵魂。
"后路！"马丁在作战室大喊，"消防通道！"
陈岩转身踹开消防门，不锈钢门板的反光中突然伸出数十只半透明手臂。
七个灵魂同时控制他的身体做出规避动作，但右腿还是被三只手抓住，晶化部分立刻蔓延到膝盖。
"斩断它们！"林正国的声音在脑海中炸响。
短剑挥过，透明手臂像冻僵的树枝般断裂。
陈岩跌进消防楼梯间，听到上方传来镜面傀儡集体转向的咔嗒声，他的右眼视野显示，消防通道的能量流动相对干净，杰基尔没有预料到这条路线。
"三层..."陈岩喘着粗气开始攀爬，晶化的右腿像灌了铅，"还有三层..."
作战室突然剧烈震动。
艾伦教授的古董怀表从口袋飞出，悬浮在空中，表盖自动打开，里面是一张泛黄的小照片，年轻的教授与一个模糊人影的合影。
"他们突破了第一道防线！"艾伦大喊，"杰基尔派出了镜中猎犬！"
陈岩的精神视野看到三条由碎镜片组成的犬形生物正撕咬着作战室墙壁，每咬一口就有大量记忆碎片被夺走。
最可怕的是，被咬穿的空洞后站着杰基尔的完整形态，高礼帽，黑色大衣，手中不再是手杖而是一把维多利亚时代的手术刀。
"必须有人堵住缺口！"理查德医生突然站起来，整理着虚拟白大褂，"我的专业知识对解剖杰基尔最有用。"
艾伦教授按住他的肩膀："我比你老七十岁，该我先走。"
他取下怀表塞给陈岩，"时间不多了，记住真正的自愿需要完整认知。"
不等陈岩回应，艾伦的灵魂突然燃烧起来，化作一道金光冲向墙壁缺口，镜中猎犬发出高频惨叫，被金光灼烧成液态玻璃流走。
缺口处暂时封上了一层发光的牛津大学校徽，但陈岩知道这只是暂时的。
现实中的陈岩终于爬到五楼。
消防门被某种力量封死，但旁边的墙壁上有个通风管道入口，短剑的符文已经亮到第五个字母：L-O-V-E-I。
“太小了..."陈岩测量着管道尺寸，他的肩膀无法通过。
作战室里的理查德医生突然兴奋起来："不！你的晶化右臂可以变形！试试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