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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刘老婆子堆起一脸的笑容：“涵儿，你可别怪我这老婆子多嘴，我瞅着腊月有好几个好日子，就该在年前把你这好媳妇给娶进门。”
赵绿涵很是娇羞：“这么急吗？”
“哪里就急了，你们都好上这么久了，早就应该有所准备了。过团圆年嘛，自然该与儿媳妇一起。”
赵绿涵心里甜蜜蜜的，看来王家是很期盼自己这个儿媳妇。
“只是……你也知道，我本来都不好张口。”刘老婆子很是为难的样子。
王明德连忙阻止：“娘，你快去做饭吧，你急什么？”
赵绿涵嗔怪地看了王明德一眼：“倒是你急什么呢？伯母，你有话直说。”
“那我可就直说了。你真是个好姑娘，我们王家能娶到你真是烧了高香了。只是你这孩子你也知道，我们王家到底是耕读传家，要说银子嘛，那就是欠缺的。因此这个聘礼……我们实在是有心无力。”
刘老婆子说起这话来期期艾艾的，王明德在一旁急得脸都红了。
赵绿涵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明德哥哥，你家连十两银子都没有吗？”
王明德恼怒地看着他娘：“娘，你在说什么呢？我说了这银子我来想办法，你对着绿涵来说什么？”
刘老婆子捂着脸：“你以为我想说啊，这么丢人的事儿。你说为了凑银子，一年半载之后再娶赵姑娘过门。但我瞧着你们两情相悦的，为何不早日过门？反正明年你也要去做夫子了，到时把这银子填上不就得了。”
说着，她就亲昵地拉着赵绿涵的手：“绿涵啊，这一切都是因为叶氏，她把银子都偷走了，又将家里打砸了个遍。因此才会出现这么大的亏空。明年就好了，我也是想着让你们早日成婚，咱们一家人过和和美美的日子。”
赵绿涵还是觉得羞涩，却仍然有些不解：“那叶氏不是才拿走几两银子吗？家里怎么会连十两银子都没有呢？”
刘老婆子的神情差点没绷住。
她在心里默默骂着赵大姑娘，真是个棒槌。都是地主家的闺女了，这么追根究底的做什么？当真是小气！
王明德连忙说道：“娘，你快去忙活你的吧，我们的事儿自己会看着办。成婚嘛，也不急在这一会儿，明年再说。”
刘老婆子一边絮叨着：“都快成婚的人了，还有什么顾忌着这不能说那不能说的呀。这夫妻不就该一体的吗？”
唠唠叨叨着一边走了出去。
王明德有些尴尬：“绿涵，你别听我娘在乱说。原本这聘金我们就该准备好的。我到时候会去借一点，明年就好了，到时候把账填上就行。”
虽然赵绿涵觉得王家连十两银子都没有，实在是出乎她的意料，但她看王明德即便是被狗咬了，却还是不让他娘乱说话，又这样安抚着自己，他还是挺感动的。
“哎，若是实在为难的话，这银子不如我先给你，婚后你得了银子再还给我。”
王明德听到了他想听的话，但样子还是要做足的，连忙拒绝：“怎能如此？咱们还未成婚，这是关系到你体面的事情。还是慢慢来吧，明年就好了。”
赵绿涵便握住他的手：“明德哥哥，你有这份心我就满足了。如你娘所说，咱们既然都快要成婚了，马上就是夫妻。夫妻本来就该一体，不分彼此。”
说着，她便更是有些羞涩，当即就取下荷包塞到了王明德的手里。
“那你好好养病，今日我便回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