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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的董事会如同一场凌迟。
股东们尖锐的质疑像刀子一样捅向陈明楚。
“我们投入了2.7亿研发资金，现在连个水花都没看见！”
“听说是因为陈董的...私人关系影响了华盛的决策？”
“公司需要一个新的战略方向，也许还需要新的领导...”
陈明楚面无表情地听完所有攻击，最后只说了句：“给我三个月，我会扭转局面。你们不要忘了是谁这么多年给你们分红的，想想清楚希楚这个名字!”
公司总部在燕京，这些东海的合作者不听他的话，这让陈明楚窝了一肚子火。
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会议室。
正午时分，他坐在私人俱乐部最隐蔽的包厢里，面前是一瓶喝掉一半的麦卡伦25年。
季星辰推门而入时，陈明楚已经微醺。
“陈董，又见面了!”季星辰坐下，给自己倒了杯酒，“你娶了白氏医药集团的‘冰山美人’，就很少联系我们这些歪瓜裂枣了。”
陈明楚冷笑一声：“小娘皮，你知道白凤凰和林昊的事？”
季星辰的表情变得微妙：“东海整个商圈都知道，只是没人敢在你面前提。”
她凑近一些，“林昊那坏家伙玩过的女人能坐满一节地铁车厢，但对你老婆似乎特别...念念不忘。”
陈明楚的指节泛白：“说清楚。”
“据我所知在华盛时，你老婆是林昊的上司，当时的他就是一个臭保安。
你老婆可是人力资源部总监，他的直属上司，小保安和总监，呵呵!”
“说重点!”陈明楚青筋暴起。
季星辰吓了一跳，赶紧规规矩矩的说道，“他们成了情人，持续了差不多一年。”
季星辰心虚的啜了一口酒，“后来不知怎么的，她突然辞职，回了京城，听说她还生了个儿子。”
陈明楚感到一阵眩晕，酒精和愤怒在血管里奔涌。“你知道林昊是怎么拿到智慧城市项目的？”
他咬牙问道。
“听警察局汤局长说，是黄局长和市委吴书记发话，安排发改委的郑主任、城市规划局王局长操办的。”
“你认识汤局长？”
“对，他离婚了，现在正在追求我。”
陈明楚想起昨晚林昊举杯时那副志得意满的样子，想起白凤凰在他耳边轻笑的神情，想起董事会上的羞辱。
一种冰冷的决心在他心中成形。
他看着眼前妖艳的季星辰，忽然像饿狼一般扑了上去。
十分钟之后，季星辰整理好衣服，心里一阵心酸，还有暗讽。
看似激动的不行，那像是一个快枪手。
弄得自己不上不下!
难怪白凤凰看不上你，真是银头蜡烛枪。
季星辰失望的离开了。
两分钟后一个身影闪进了包厢。
“我需要一个...解决方案。”陈明楚慢慢地说，眼睛盯着酒杯里琥珀色的液体。
“灰影”挑眉："商业上？"
“彻底的。”
包厢里突然安静得可怕。
灰影缓缓放下酒杯，左右看了看，然后从口袋掏出一张名片推过桌面。
纯黑的卡片上只有一个电话号码，烫金的“影”字在灯光下若隐若现。
“打这个电话，提我的名字。”
灰影的声音低不可闻，“但记住，陈明楚先生，有些路一旦走上，就回不了头了。”
陈明楚将名片收入口袋，感到一种奇异的平静。
他想起今早白凤凰离开家时冰冷的眼神，想起林昊手腕上那只价值七位数的手表，想起董事们轻蔑的表情。
“我不需要回头。”他说。
三天后的深夜，陈明楚独自坐在书房里，窗帘紧闭。
电脑屏幕的光映在他憔悴的脸上，显示着一份加密邮件：“目标确认。林昊，34岁，华盛集团副总裁。日常行程已掌握。定金收到。行动代号‘暴雨’。静候进一步指示。”
陈明楚的手指悬在键盘上方，迟迟没有落下。
窗外的雨点敲打着玻璃，像是某种警告。
他想起二十年前没有家族帮助独自创业时租的那间小办公室，想起签下第一个合同时的喜悦。
想起向白凤凰求婚那晚她眼中的嫌弃。
